落蠻看著這道歉毫無誠意,且是推諉在吃酒撒酒瘋上去,她想著蘇洛清應該是能看出來,遂冷冷地笑著等蘇洛清給他難堪。
但殊不知,蘇洛清卻是飲泣了一聲,“酒後犯錯,這一回便算了。”
落蠻聽了這話,氣得一佛升天,“什麼酒後犯錯?酒後就可以亂打人了?蘇洛清你是不是瘋了?”
肅王妃嘴角噙了一抹冰冷的笑,諷刺地看著落蠻,“所謂夫妻吵架,勸和不勸分,她做得甚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家和萬事興,倒是白勞了世子妃這深夜不睡的過來鬨一場。”
落蠻真是氣結,她來這裡本就是為了替蘇洛清出頭,蘇洛清一句話就原諒了他,她還真是多餘了。
蘇洛清道:“你與雲煙的事,是我過門之前發生的,更是酒後犯下的錯,因而我不與你計較,但姐姐要替我出頭,你打了我,總得給個說法。”
合著,她方才說的算了是指雲煙的事,而不是宇文寒打人的事,落蠻這才沒瞬間氣炸。
宇文寒臉上皺起來,眼帶慍色,“你有完沒完?”
肅王妃眸色冷掃了宇文寒一眼,示意他閉嘴,宇文皓退到一邊去,悻悻地哼了一聲。
肅王妃看著蘇洛清,語氣便有了幾分警告,“他果真打了你麼?”
蘇洛清還沒說話,肅王妃卻又馬上道:“世子妃方才說,要揪住此事不依不撓,讓你們和離,本妃則認為,你與寒兒爭吵自己不小心摔倒,事兒沒必要鬨這麼大,才成親多少日子就和離,對你的名聲也不好聽,你是否要和離?”
她森然警告的眸光,一直盯著蘇洛清。
蘇洛清要不和離,就得遮掩下宇文寒打人的事。
落蠻知她卑劣,卻想如此卑劣,蘇洛清是不會和離的,以她的性子,出嫁從夫,哪怕死在宇文寒的手中,大概都不會提和離兩個字。
果然,蘇洛清搖搖頭,“和離暫且不提,才成親便和離,貽笑大方。”
肅王妃很滿意地點頭,引導道:“那你的傷,是你自己摔的?”
蘇洛清卻仿佛不知趣,又搖頭看著宇文寒,“是他打的。”
肅王妃一怔,神色便有幾分不耐了,揚聲到:“你斟酌了再說,若誣陷攀咬,便你不願意和離,我也同意寒兒休妻。”
蘇洛清抬起頭,一下子夫子上身,正色道:“事實就是事實,怎會是攀咬?府中許多人親眼看見他打我,推我在廊前摔倒,母妃怎可為他開脫,包庇他?”
然後她轉頭看著宇文寒,凜聲道:“你更是不該推諉,既是你犯下的錯,承認了便是,我也不是胡攪蠻纏非得與你為難。”
這連聲詰問,仿佛是沒了落蠻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