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江姑娘在嗎?”
外頭有人敲門,撫琴抬頭,瞧見一人白衣烏發,他站在門外,待那人眉眼緩緩抬起來,撫琴覺得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就那霎時,心都停了。
沈鴆九說:“姑娘好,在下是錦衣衛南鎮撫司沈鴆九,請問哪位是江姑娘?”
夏侯明戳一下沈鴆九,“沈兒,這哪裡是醫館啊,一水的漂亮姑娘,這是?”
弄玉扶著江氏女,“姑娘,南鎮撫司的沈大人來了。”
夏侯明與沈鴆九對視一眼,“喲!這是怎麼了,裡頭很熱鬨啊。”
江氏女擰身進了內室,弄玉道:“沈大人裡麵請。”
沈鴆九邁步進去,夏侯明跟著,弄玉伸手攔住,“姑娘隻和沈大人說話。”
夏侯明癟嘴,“規矩真多啊......”沈鴆九道:“等我。”
廂房裡很暖和,地龍從外間一直鋪到內間,沈鴆九踏進這屋子的時候,便覺得此地無形中顯富貴,不論彆的,隻說這裡頭的鋪設,廳裡掛著《桃花楊柳圖》和《香阜寺菩提樹圖》,這兩幅畫雖談不上價值連城,但也所費不菲了。
進了內室之後,腳下便是鮮豔厚重的波斯地毯,一腳踩上去,有踏步雲端的感覺。江姑娘的房門開著,沈鴆九進了門,弄玉便將門關上了,“外頭風大,沈大人當心著涼。”
撫琴端了一壺茶過來,弄玉攔住她,“不用了,先放著吧。”
江姑娘是個女子,還是年輕女子,或許更進一步說,她是個美人。沈鴆九站著,拿起桌上茶壺就往江氏女的腿上打過去。
女人腳尖兒輕輕一勾,將茶壺踢起來,用手接住,“這是蒙古人做的青花,沈大人財大氣粗,不在意這點小物件,但也不能進來就摔東西呀。”
“我進來這麼久,姑娘也不請我喝杯茶?”
沈鴆九又拋出一個茶杯,姓江的女子接了,男人竟然將桌上餘下五個茶杯一個接一個拋出來,江氏女一手接了兩個杯子,嘴裡還叼著一個,最後一個,她用腳尖勾起,女人腳尖一挑,杯子穩穩當當落在她小腿腹上。女人將東西放下,說:“我又不是街上賣雜耍的,沈大人這麼調戲我可就沒意思了。”
“那要看姑娘有沒有說真話了。”
“真話?沈大人來了半日,所謂何事我都不知道,怎麼說真話給大人聽?”
“不如江姑娘說說,你如何單身女子在外頭行醫,又如何還會點功夫?”
江姑娘坐下來,說:“家父是個遊醫,因為家學淵源,小女子也跟著父親讀過幾本醫書,是以略通岐黃。論說會功夫,在沈大人麵前,不敢班門弄斧。”
“我看江姑娘功夫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