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賀京洲說是小叔,沈芙莫名就心一疼,像是心臟裡鑽小蟲子,酥麻難受,雙重夾擊。
“勤工儉學,本來就是美好品質,如果腦子裡隻想著情愛,彆見到男女,就隻想到感情,這樣趁早扔了。”
“她做什麼事,是她自己的權力,用不著你說三道四。”
可聽見賀京洲的維護,沈芙又忍不住沉淪,他總是這樣,跟護犢子似的維護自己,不管自己是不是犯錯了。
在他心中,自己似乎就應該被偏愛。
但越是這樣,沈芙就越是揪心扒肝,他總是這樣,若即若離。
“還有你叫什麼?”
盧清清還聽不服氣的,仰起頭,“盧清清。”
沈芙的小叔,能有什麼本事,還不是窮人一個,根本就鬥不過她!
“我記住了,來日方長,準備好給沈芙道歉吧。”
說完賀京洲就拉起沈芙的手往車旁走,隻是這時,沈芙感覺自己的心跳不受控製,失去了節奏,就和她一樣慌亂。
除了那個酒醉的吻,她還沒和小叔這麼親密過,從沒牽過手。
上了車賀京洲還沉浸在怒氣之中,緊繃著表情,給沈芙係上安全帶,然後開車往學校去。
沈芙呆滯地看著他係安全帶,感覺湊近的那一刻,能聽見微弱的呼吸,熱氣拂過臉頰,讓她心跳加速、停滯,而後節奏紊亂。
盧清清瞥了眼車,這個牌子,不是普通人能買得起的。
怎麼隱約有種,真的惹禍的感覺。
但盧清清安慰自己,沈芙就是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有一位有錢的小叔。
呂佳瑜看著車子的背影,忿然作色。
為什麼沈芙,從小被父母疼愛,芭蕾舞是最出色的,斬獲各種大獎,哪怕父母去世,賀家還是護著他。
沒有賀知行,還有他小叔。
不過……為什麼賀知行不知情,反而是他小叔知情?
整個路上賀京洲怒意完全刻在臉上,甚至到了學校門口,還是怫然不悅。
他轉頭看向沈芙,意識到自己,是不是生氣嚇到她了。
賀京洲自己很少如此情緒失控,他大多數時候,都覺得沒什麼可生氣的。
反正該來的會來,該走的會走。
“阿芙,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小叔下次克製住,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沈芙不明白,為什麼賀京洲生氣,他不是不喜歡自己嗎?
那為什麼替自己憤怒,還要討回公道?
[沒事,習慣了,小叔回去吧,以後彆來找我了。]
聽見沈芙說習慣了,賀京洲憋悶,胸腔空氣稀薄,焦躁不安。
“阿芙,小叔會在國內待一年左右,我想經常來看你。”
“我希望你可以接受我的好意。”
隻是他還沒說完,沈芙再次打字。
[所以小叔究竟是以什麼名義?愧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