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一摘掉眼鏡,蘭雅才認出來她。
“薔薇?”
“你怎麼在這兒?”
白薔薇淺淺一笑,撫了撫劉海:“蘭姨,我們進去說話吧。”
蘭雅聰明得很。
白薔薇年輕,個子比自己高,兩個人打起來自己不占上風。
白薔薇要害自己兒子和兒媳婦,必須要抓住她。
永絕後患。
自己真是看走了眼,竟然把這種人說給兒子!
最好定個重罪,讓這人蹲監獄。
因為白薔薇這次雖然有害人的動機,可是沒傷到人。
還不知道法院會怎麼宣判。
不如激怒白薔薇,讓她傷了自己。
這樣,法院也好判得重一些。
她這樣想著,眼睛轉了下:“進來說話。”
白薔薇進來後,就要把門拴上。
“蘭姨,現在是晚上了,還是拴上門安全。”
蘭雅笑了笑:“那是。”
她忙著給白薔薇倒了杯白開水,放在她麵前的茶幾上。
白薔薇看著杯子裡的白煙嫋嫋上升,突然起身,跪在蘭雅腳邊。
把蘭雅嚇了一跳。
“你這是乾什麼?趕緊起來。”
蘭雅伸手扶她。
白薔薇卻拉住蘭雅的手,哭了起來:“蘭姨,你是知道我的。我從見到淳光第一麵,就喜歡上了他。我醫學院畢業,什麼地方去不了。就是為了他,才去了那個山旮旯裡。”
“我在那裡根本鍛煉不了什麼。可是,為了和他在一起,我願意在那裡蹉跎我的青春。”
“後來我們訂了婚,那一段時間,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她淚眼婆娑,抽抽噎噎地看著蘭雅:“蘭姨,可是後來春光受傷失聰。我同事說我還不如退婚。我當時就不同意,罵了我同事。”
“可是,我又想試試淳光,試一試我們的感情。”
蘭雅問:“你想試什麼?”
“蘭姨,我想試一試,淳光到底能有多寵我?到底有多愛我?”
“他到底能容忍我容忍到哪一步?”
“所以,我就跑過去,鬨著退婚。”
“誰知道,他、他竟然當場就同意了。”
白薔薇抱著蘭雅的手痛哭起來。
“蘭姨,你說,他是不是在玩弄我的感情。我那麼愛他,隻鬨了這一次,他就同意了。”
蘭雅歎氣。
“唉,薔薇,感情怎麼能試探呢?”
白薔薇看著蘭雅,盯著蘭雅的眼睛。
難道她被自己給騙住了?
白薔薇打起來精神:“蘭姨,我年輕,不懂這些。”
“蘭姨,後來蘇政委趁我出差,找到阮櫻。”
“他們倆就領了結婚證。”
“我知道,淳光心裡還有我。要不然,他也不會趁我出差的時候領結婚證。”
“蘭姨,我還愛著他。愛得深啊。”
白薔薇撲在蘭雅的膝蓋上,痛哭不已。
蘭雅拍拍她的肩膀,沒說話。
怎麼通知葉淳光呢?
白薔薇抬頭:“蘭姨,我看到阮櫻就嫉妒,就後悔啊。”
“我還想嫁給淳光,和他白頭到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