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忍住,問:“時梔,為什麼不承認你對我就是特彆的。”
時梔懵了。
“我對你特彆那是因為你——”
說著她又閉嘴了,“反正告訴你,你也不會明白。”
時梔把藥塞進他懷裡。
“記得吃了飯再吃藥。我先走了。”
季淮川畢竟隻是十八歲的心智。
借著生病的衝動,他一把抓住轉身要回去的時梔:“你不說我要怎麼明白?”
“顧主任也像你一樣,對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受夠了!”
季淮川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最近這段時間,他對時梔無比在意。
在意到……
反常。
下意識就會關注她。
時梔掙紮了幾下,周圍路過的鄰居看著兩人,伸手指指點點。
時梔臉皮薄,“你快放手!很丟人!”
“進來說。”
季淮川把她抓進屋子裡,關上門才鬆手。
“時梔,你告訴我,這個。”
季淮川從口袋裡拿出那根貓爪棒棒糖,“這個是不是以前我給你的?”
時梔看了眼,“是又怎麼樣。”
“反正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說了你也還是不記得。”
季淮川怔了一下。
握著棒棒糖的手垂了下來。
他確實想不起來。
一點也想不起來。
就好像有這些記憶片段的人,不是他。
但他明明也叫季淮川啊。
“看吧。”
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和他好好溝通。
“彆再問了。”
時梔不想跟他在這浪費時間,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額頭。
還好,應該就是低燒。
她鬆了一口氣,收回手。
“記得一會把粥和藥吃了。”
“彆胡思亂想。”
“好好休息。”
她往外走。
這次,季淮川沒攔著她。
快走出院子的時候,她聽到他說:
“我一定會想起來的,到時你一定要……”
時梔停了一秒,繼續往前走。
大風刮來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她走得遠,沒聽到他被淹沒在沙沙樹葉聲中的最後一句。
“……和他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