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為了唬她蛇類是很惡毒、很危險的動物,還特地編上一個莫須有的故事,來證明蛇類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可白虞還是喜歡,對飼養蛇類止不住的向往。
江潯長身而立,逆著餘暉看不清表情。
白虞深思熟慮,養蛇一詞與溫柔善良師姐形容實在違和。若是恨烏及屋讓江師弟對自己留下什麼奇奇怪怪印象......
這可不行。
因此,須臾間她做好決定,藏起小蛇。
“江師弟,可去登記處報好名了?”白虞問道。
“嗯,謝師姐提醒。”
江潯這一聲道謝無比真誠。
白虞實話實說:“這幾日我受傷耽誤了你的報名,是我的過失。明日我送你去彆的峰教習那裡補課。”
江潯:“我不......”需要。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不”字還未完成說出口,就被急促的咳嗽聲豁然打斷。
少女蹙眉,幾乎咳彎了腰肢,好似在忍受什麼巨大的痛苦,再抬起身時,手心多了抔鮮血。
殘留下的血跡染紅薄唇。
咳嗽聲歇,白虞總算順了口氣回來,沒有注意到身旁一束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打量自己。
江潯冷靜地站在白虞身側,一動不動。一雙深瞳緊攫住她,眼神似冰冷寒霜,殺意漸濃。
前世他的這位矜貴小師姐愛慘了謝祁玉。
明明對自己這樣沒出身、沒背景的弟子厭惡至極,卻仍能忍著惡心對他善、待他好。
給他用最好的靈藥,為他鑄最好的佩劍。到頭來,卻是想生剝他的一身劍骨換給謝祁玉。
隻可惜,前世白虞的陰謀棋差一招,她怎麼也料想不到,那碗帶毒的湯藥會叫他直接現了原型。
蛇妖憑空出現在天贖劍宗,不悔峰得知立馬趕來,不由分說接手此事。蛇形的江潯直接被帶進天牢。
這一世他不可能再被白虞嬌軟柔弱、天真無辜的外表所欺騙。
“江師弟,你方才說什麼?”白虞的聲音沙啞虛弱。
“我不需......”要。
“咳咳咳!咳咳咳......”白虞唇角又溢出絲絲血線,“嗯?什麼?”
江潯:“......師姐身體要緊。”
“我沒事,那教習一事就這麼定了。”
江潯:“......行。”
見江潯答應得如此爽快,白虞甚感欣慰,完全沒有關注到對方的無語和隱忍的神情。
“江師弟,我們一同回去吧。”
“好。”
白虞走在前麵,江潯不緊不慢跟在身後。
若是此刻白虞回頭,就能瞧見自己的小師弟正與自己的新寵“交流甚歡”。
江潯餘光捕捉到素色花紋袖口探出一抹銀白色,狠狠剜了它一眼。
小白蛇仿佛撞見活閻王咻一下子又鑽回衣袖裡,嚇得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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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居所後,白虞犯了懶病,累得一根指頭也抬不動。
懶洋洋癱躺在貴妃椅中,沒個正經坐相。少女雖疲憊體虛,烏潤清亮的杏眸卻熠熠生輝,像極了得到新玩具的孩童,對小蛇愛不釋手。
“叫你什麼名字好呢?”
小白蛇:“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大爺我要吃鼠鼠,又香又肥的大鼠鼠,臭人類說好的鼠鼠呢!
“你是雄的還是雌的,怎麼這麼愛撒嬌呢?”
小白蛇:“......嘶嘶......嘶嘶......”來蛇啊!我要提刀砍了這個說話不算數、還侮辱本大爺的臭人類!
“我以前也養過一條蛇,烏黑光亮的可漂亮,然後被爹爹燉了......”
一聽此言小白蛇氣得跳腳,恨不得磨刀霍霍向她爹,不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