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你們好心……”
宋婉如抹了抹自己的眼淚,下一秒卻尖叫起來,指著文件上麵的數字叫道:“300萬,你們這群人是打發叫花子嗎?憑什麼隻給我們母子兩個三百萬,這個公司本來就是老謝的,你們把他搶走了不說,現在還在老謝死後隻給我們這麼一點點錢,你們以為我們是叫花子嗎……”
“我要去告你們,要讓整個社會的人都知道你們這一群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後排的年輕管理層看不過她的無理取鬨,譏笑一聲,聲音卻能夠讓所有人都聽得到。
“謝俊已經成年了,而且我沒記錯的話你也隻有40多歲,算哪門子孤兒寡母?以前扒著公司吸血不說,現在還想在謝總死後拿更多的錢,真沒見過你這種粗鄙又愚蠢的女人……”
“就是,早就看不慣他們娘倆了,對公司一竅不通不說,還天天喜歡指手畫腳,真以為自己是皇後和太子了……”
“趙營方!!!”
謝俊和宋婉茹隻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一切的體麵與尊嚴在此刻被撕得粉碎,他們兩個不甘心的大罵。
“這本來是我爸/我老公的公司,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就這麼多,”趙營方聳了聳肩膀,表情冷硬,“如果你們兩個連這300萬都不想要的話,儘管去告。”
“我們公司也會以挪用公款為由把兩位告上法庭的。”
站在一邊的律師也適時地站了出來,“兩位,我是今天是來宣讀謝振明先生的遺囑的,根據謝振明先生的意願,他死後,他名下的所有財產,包括動產不動產在內,全部都……”
謝俊和宋婉如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雖然謝振明名下的財產不多,但是幾千萬還是有的。
謝宴都多少年都不回家,這遺產一定是她兒子的。
“都歸於謝宴先生所有。”
那律師顯然不知道謝宴長什麼樣子,讀完之後就把自己的文件收了起來。
身邊的趙營方一進走廊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的謝宴,隻不過是先要處理正事,不過現在這個律師顯然還不知道謝總的遺產要和誰交接。
於是他歎了一口氣,用手肘碰了碰身邊的律師,指了指角落裡麵。
“那個就是謝宴。”
眾人也都把目光轉移到旁邊一直不說話的謝宴身上,他靠著牆壁,無動於衷的看著這場鬨劇,仿佛這件事情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見到眾人看過來,謝宴的眼皮微微撩起,他的眼睛狹長,眼珠漆黑,和他對視的時候總讓人有種被緊緊鎖住的窒息感。
律師卻是第一次見謝宴,他看著謝宴一時間不能把這個穿著白色T恤的年輕人和公司殺伐決斷的新掌權人聯係起來。
他沒控製好自己的聲音,一時之間所有人都聽到了他說的話。
“老板?……”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趙營方也走到謝宴的旁邊,剛剛瀟灑肆意的笑容全都消失不見,他低著頭,聲音恭敬又順從。
“老板,請您節哀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