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語從沙發上坐起來,眼眸直視著麵前的男人,沒有半分退讓,“謝厲程,我也再和你說一遍,我提離婚不是在胡鬨,隻要有沈茹秋在,我這個婚離定了!”
謝厲程的臉色頓時黑如深潭。
梁清語冷笑一聲,起身朝著二樓走去。
她不想看到謝厲程的臉。
謝厲程站在客廳裡,目光冷冷追隨著女人上樓的身影,心底的躁意不斷翻騰。
有那麼一瞬間,他是真的想應了這女人的話。
不就是離婚嗎?
難道他謝厲程還離不開一個女人嗎?
可是隻要一想到這個女人這麼巴巴地離開她,就是為了去奔向另外一個男人,他就想殺人!
良久,他壓下了心底的怒氣,麵色再度化作寒冰。
這場遊戲的主動權永遠都隻會在他手裡。
梁清語想離開,休想!
他看向那些傭人,沉聲命令,“從現在起,不要讓夫人離開彆墅一步,就算她說了要去哪裡,也不準!”
二樓主臥。
梁清語坐在床上,有些放空地看著前方。
她其實什麼都不想去想,可是腦海裡還是會忍不住回放剛剛摔下樓梯的畫麵。
謝厲程的出現於她而言絕對不是沒有觸動的,那個時候她以為她會失去自己的孩子。
可他來了,挽救了她們。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愛意其實有些控製不住往外湧。
這畢竟是她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人。
隻是現實還是赤裸裸地扯下了那層溫情的外衣。
想到男人對沈茹秋那毫無底線的維護,梁清語突然覺得有些惡心。
心理上的觸動帶動著身體的反應,她捂住嘴,快步跑到了洗手間,開始劇烈地嘔吐起來。
隻是,除了一點膽汁,什麼也沒有。
鏡子裡的女人慘白的臉色上還掛著淚,眼圈通紅,像是一朵被人踐踏後的花,刺啦啦地剝開皮,暴露了最柔軟的那部分。
梁清語討厭這樣的自己,她擰開水龍頭,接了幾捧冷水潑在自己臉上,降了溫,同時也讓她變得冷靜。
這個婚,她一定要離。
隻是等著謝厲程同意,太難了。
這幾天無論她怎麼挑釁,這人的態度都沒鬆動分毫。
她必須得想其他的辦法了。
她從洗手間裡出來,突然聽到了樓下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她走到陽台,發現謝厲程開著車走了。
也是,這個時間點,他應該在盛耀的。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找找辦法。
重新整理了妝容後,她提著挎包下了樓。
隻是沒等她往玄關處走,就被幾個傭人給攔了下來。
“夫人,您不能出去。”
梁清語皺眉,對著為首的管家說,“王叔,我有點事需要外出一趟,幾個小時後就會回來的,你們放心,不會被謝厲程發現的。”
她早上就是用這麼一番說辭讓王管家給她開了門。
“你要是還不放心的話,我把我的手機號和要去的地址寫給你。”
就在她準備從包包中拿出便箋紙時,王管家說話了。
“夫人,這次無論你說什麼,我們都不能讓你出去,這是先生的命令。否則,我們所有人都會被辭退的,還望您不要為難我們。”
梁清語變了臉色,恨恨地咬著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