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語在聽到電話那邊的詢問時,隻覺得不可理喻,“你們倆沒空,就不能讓彆人送他回去嗎,一定要來找我?”
她不信他們不知道兩人已經離婚的事實。
“我再重申一遍,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嫂——梁小姐,話雖這麼說,但老謝他不讓彆人碰,一直在喊你,我們也沒辦法啊。”賀斯淮開始賣苦,“你不是不知道,他在這裡一直喊你,彆人要是靠近一點,就會受到無差彆攻擊。”
梁清語無語。
她捏緊了手機,有些生氣道:“那你們找人啊,保鏢,醫生,警察,總有人能製住他,總之彆來找我!”
“不行啊,要真這麼找了,肯定又要鬨出新聞來,最關鍵的是,他還一直喊著你的名字,這要是一起鬨大了,對你應該也是有影響的吧?”
“你這是在威脅我?”
梁清語咬了咬牙。
賀斯淮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絕對不是威脅,隻是適當的提醒,就請梁小姐幫這一回吧,拜托了。”
梁清語沉默了下來。
她的確不想管謝厲程,但更不想讓大眾再八卦他們的關係,尤其是在今天的熱搜過後。
她深吸了口氣,妥協道:“把地址發給我。”
“好嘞。”
電話被掛斷,很快一條短信就發了過來。
梁清語盯著那行地址看了一會兒,然後才從床上下來,套了件外套,往外走去。
她真該慶幸自己恢複得不錯,占聽夏和易沉沒有堅持陪床,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到了醫院外麵,她打了輛車,四十分鐘後到達了目的地。
等她找到包廂進入後,裡麵十分安靜,賀斯淮兩人已經離開了,唯獨沙發上躺著個人。
梁清語走過去,看著酒氣蓋臉的男人,心口像壓了什麼一樣,悶得有些難受。
她咬了咬牙,“不是說一直在鬨嗎?”
眼前的人分明很安靜,根本不如賀斯淮說得那樣。
她被騙了。
想到這,她就氣。
下一秒,她直接轉身往外麵走。
他們不說實話,她也沒必要履行承諾。
隻是就在她快要走到門口時,身後傳來了一聲呢喃。
“梁清語……清語……”
她腳步一頓,在原地站了片刻後,才有些不甘地轉過身,重新走到了沙發旁邊。
男人眼睛不知何時睜開了,有些放空地看著上方,在她過來時,慢慢移到了她身上。
平緩的眉皺起,連表情都顯得有些痛苦。
“是在做夢嗎?”
梁清語用力咬著下唇,她很少看過謝厲程這種模樣。
哪怕是在離婚前。
那個時候的他就算喝醉了,神情也是平靜無波的,每次都是推開門,往她肩膀上一靠,呢喃一句要睡覺。
打住!
梁清語遏製了自己回想以前,冷著臉看著麵前的人,“醒了就自己起來,你要是能自己回家,我就先走了。”
走。
這個字一落在謝厲程的耳朵裡,就讓他又疼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