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男人的臉要壓下來,梁清語立即伸手用力將其推到一邊。
原以為他會反抗,沒想到不費吹灰之力。
剛剛還教訓了一夥人的家夥突然就乖巧地靠在她的頸邊,沒了動靜。
梁清語咬了咬牙,“謝厲程,你彆再裝下去了,你這樣隻會讓我生氣。”
身上的人沒有動靜。
梁清語更生氣,她去推他,卻發現重得要死。
這麼一番操作下來,她額頭的碎發都被打濕了,胸膛微微起伏,喘著氣。
她捏了捏拳頭,一字一句道:“謝厲程,起來!”
依舊沒有反應,倒是那平穩又有些粗重的呼吸在告訴她,這人真的又睡過去了。
怎麼有這樣的人啊?
梁清語越發覺得自己今晚出來是個錯誤的決定。
她就應該讓他醉死在酒吧裡,乾嗎沒事給自己找事,真是煩死了。
又等了一會兒,身上的人微微挪了點位置,她見縫插針,艱難從他身下擠了出來。
看著在沙發上睡得難受的人,梁清語咬了咬唇。
最後一次,絕對是最後一次!
她重新將人扶了起來,有了之前的警示,這一次沒有人再來攔他們。
走出酒吧後,街道夜晚的涼風撲麵而來,帶走了一些燥熱。
梁清語打了輛車,帶著人回了彆墅。
來開門的傭人見到她時先是一愣,而後又有些驚喜,“夫人,您回來了!”
梁清語神情微動,而後抿唇道:“我已經不是你們夫人了,另外快把謝厲程接過去,他喝醉了。”
傭人聞言,神情有些失落,但也不敢違背她的話。
隻是剛準備靠近,就被男人無意識甩手給揮開了。
“走開,我隻要我老婆。”
傭人有些為難地看向梁清語,提議,“夫人,要不您還是送先生回房間吧,我們實在沒辦法。”
梁清語還在男人那句老婆中出神,這個稱謂,謝厲程很少這麼叫她。
“夫人?”
傭人又提醒了一遍。
梁清語回過神,沒有說什麼,扶著人上了樓,回了房間。
一切的裝飾和她走之前沒有任何變化,除了少了她帶走的那點東西。
梁清語看了一眼,心有些悶。
將人扶到床邊後,她鬆手想將人扔下去,卻不想腰突然被人摟住,跟著一起倒在了綿軟的床上。
某人更是過分地將自己的頭埋在她的胸前,將兩人的身軀緊緊鑲嵌。
這樣的親密讓梁清語抗拒,她掙紮著想要和他分開,卻聽到了男人有些沙啞的呢喃。
“彆走,彆推開我。”
“老婆,不要不愛我,不要不在意我。”
“好不好……”
聽著這些話,梁清語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
她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但卻能感覺到衣襟上隱隱的濕意。
謝厲程哭了。
因為她。
梁清語很難描述此刻的心情,她看著上方的天花板。
隻覺得那片被暖光暈染的白漸漸變得朦朧。
她的手不由得放在了男人的頭上,輕柔地摩挲了一下他的發絲,忍不住道:“那你願不願意讓沈茹秋離開,讓她遠離你,好嗎?”
如果想要回到從前,至少得將製造裂痕的根源去除。
如果你真的愛我,你不可能做不到的。
梁清語的眼眸中浮現淡淡的期待和曦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