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女人的控訴,謝厲程安靜了片刻,旋即深深地看著她,“所以,你還是在意的,對嗎?”
那些冷淡的話隻不過是口是心非。
雖然這一刻想到這些有些蠢,但謝厲程莫名就是想要一個肯定的答複。
梁清語也沒想到他會揪著這個不放,臉色微變,但也僅是片刻,眼眸中浮上哂笑,“不,我不在意,我隻覺得你這樣很可笑。”
哢嚓一聲,好像有什麼碎了。
謝厲程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的自尊不再容許他繼續追問下去,隨之浮上心頭的是惱怒。
“梁清語,這麼戲耍我好玩嗎?”
梁清語冷聲回答:“是你一直糾纏我不放,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酒後吐真言,真言傷人而又不知。
麵前的男人永遠都不會反思自己的過錯,隻是隨著心意而動,殊不知這樣的行為最讓人厭惡。
女人眼中的冷意和抗拒溢於言表,謝厲程手緩緩攥緊,他覺得自己今天來這就是個錯誤,可偏偏腳下的步子挪不開半分。
就在這時,身後的病房門突然被推開,兩人都被聲音吸引了過去,看到了易沉提著水果和早點走了進來。
易沉也看著他們,當看到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時,眉頭皺起,快步走到了梁清語身邊,問道:“清語,你還好嗎?”
他擔心謝厲程對她不利,哪怕隻是口頭上的爭吵對梁清語也會有影響。
畢竟她現在是孕婦,前幾天才經曆了大出血,不應該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靜養才是最重要的。
麵對易沉的時候,梁清語收起了身上的刺和冷意,搖頭,“我沒事。”
這幕被謝厲程看在眼裡,無疑是在心頭的那團火上澆油。
“梁清語,你一直口口聲聲說我和沈茹秋之間越界,那你和他呢?”
沈茹秋於他而言是恩,那易沉對於梁清語來說是什麼呢?
他想到了之前每次的對峙,她一次次用這人來挑釁自己。
隻是個幌子,還是真的動心了?
光是想到後麵一種可能,他的心就像被什麼割過,又疼又怒。
梁清語兩人聞言不約而同皺起了眉頭,易沉原本想上前和謝厲程對峙,卻被梁清語攔住了。
這是她和謝厲程之間的事情,不可能一直靠彆人來解決。
殊不知這反應落在謝厲程眼中是對易沉的變相維護。
一個女人選擇去保護一個男人,這意味著什麼?
他牙都要咬碎了。
梁清語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冷漠地看著他,說:“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和你一樣肮臟,不過,如果你執意要一個答案的話,我隻能說你在做什麼,我就在做什麼。”
謝厲程並不滿意這個答案。
他們之間每次的糾紛總是能扯到彆人,可是他明明隻是想和她談論對方的關係。
“那你怎麼解釋昨晚?”
謝厲程在情緒衝頭的縫隙中還是抓到了一份理智,他還記得她是一個病人。
他不能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下去了。
隻是昨晚的事情,他還是想要一個確切的解釋。
昨晚?
易沉眼眸微黯,他竟然不知道這兩人昨晚竟然還有交集。
梁清語則是抿唇,“這就要問你的兄弟了,總之沒有什麼意義。”
沒等謝厲程說什麼,她便收回了視線,垂眸道:“我累了,你可以走了,要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這裡是醫院,她是一個病人。
無論是哪方麵,她都可以占據道德的勝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