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語去長陵出差了。”
“所以呢?”
“如果能夠讓梁清語在長陵出事的話,肯定能對謝厲程造成沉重的打擊,到時候他肯定會因此分心,既能給我創造接近他的機會,也有助於我在公司拿到你想要的東西。”
話筒那邊很安靜,似乎在考慮她所說的事情。
沈茹秋微微屏息,不敢打擾到對麵那人。
良久,那邊才傳來一聲冷淡至極的聲音。
“知道了,這一次,不要再讓我失望。”
“是。”
電話掛斷,沈茹秋深深吐了口氣,抬手抹去了額頭上不知何時冒出的汗珠。
與此同時,上京某處的一棟彆墅中,昏暗無光的屋子裡,唯有明滅的微紅閃爍著。
片刻後,一道聽不出情緒的輕笑聲突兀地響起。
“我的好大哥,就讓我來看看,你這前妻在你心目中的位置究竟有多高吧?”
……
梁清語處理完工作後,回到酒店,剛坐下就接到了占聽夏的電話,有些疑惑地接通。
“清語,謝厲程真的太過分了!”
帶著怒氣的聲音從話筒傳來,梁清語的手微微握緊,眉頭微蹙,“他做了什麼?”
“易沉原本是不讓我告訴你的,但我實在受不了,我們今天去了盛耀跟他接洽,這個家夥完全就是刻意在侮辱人,把我們的方案批評得一文不值,甚至口頭上還不忘侮辱人。”
梁清語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她沒想到謝厲程會這麼過分。
“他還威脅我們,說隻要你一天不去見他,他每天的態度就是這樣,我們但凡有點異詞,他就說我們的態度過分,要讓彆人也看看我們的態度,到時候阻斷彆人和我們合作的可能性,你說他過不過分?”
梁清語咬住下唇,她已經能想到易沉他們在謝厲程麵前憋屈的模樣了。
“抱歉,都是我不好。”
“你彆這麼說,我打電話給你也不是為了怪你,隻是太生氣了,想要有個人傾訴。”
占聽夏的情緒平複下來,立即解釋。
梁清語理解,“我明白。”
“其實吧,謝厲程對我還算好的,就是可憐了易沉,對他,謝厲程簡直就是火力全開,偏偏易沉還什麼都不能做,現在恐怕還在改方案呢。”占聽夏歎了口氣,“我比較沒用,幫不上什麼忙。”
“不,都是我沒有安排好。”
梁清語不是沒想過謝厲程會生氣,隻是她沒想到他會這麼不顧情麵。
“我會加快這邊的工作進程的,儘量提前回去。”
“你也不要太操之過急了,我們能扛得住。”
兩人又談了些其他的,夜深時刻,才掛了電話。
梁清語一時間有些睡不著了,拿著手機找出謝厲程的號碼,想要撥過去,又猶豫放棄了。
因為她很清楚,她和謝厲程談不攏,因為現在的她不可能放下這邊的工作回上京。
最後,她選擇給易沉發去了消息,表達自己的歉意。
不出意外,易沉給出的答複是讓她彆擔心。
可越是這樣,她的心情越發沉重,有些東西似乎越欠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