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王鵬電話時,張禕正去往肝膽外科。
都知道秦槐奎同楚領導是一對交往了十幾年的好基友,那麼,今晚上的招待宴,又怎能少得了秦大主任的出席。
上了樓,進了肝膽外科病區,頂頭遇見了略顯失魂落魄的王誌良。
張禕嘿嘿一笑,態度十分誠懇打了聲招呼:
“王桑,看你臉色不好,是生病了嗎?”
王誌良懶得理會,垂著頭匆匆而去。
身後又傳來了該死張禕的聲音:
“有病得治啊,王桑!”
秦槐奎正躲在辦公室中生悶氣,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那楚國慶咋就讓張禕三言兩語給拿下了呢?
正當他實在是按耐不住,準備打個電話給楚國慶一問究竟時,外麵有人敲響了他的辦公室房門。
秦槐奎沒搭理,此刻的他誰都不想見。
但房門卻吱嘎一聲被推開了。
秦槐奎剛想發火,可看到了門縫中露出來的那張年輕笑臉,隻得硬生生將一肚子火氣咽了回去。
此刻發火,無異於不打自招。
雖然相信幾位院長副院長都能猜得到楚國慶之行乃是他秦槐奎一手促成,但隻要不說破,大家也都會裝幾天糊塗。
“是張禕啊,找我有什麼事情嗎?”秦槐奎強行擠出了一絲笑意。
張禕帶著一臉燦爛笑容進到了辦公室,並順手關上了房門。
“楚副廳來醫院檢查工作,晚上醫院要設宴招待楚領導,鐘院長特意讓我過來請您出席晚宴……”
麻辣隔壁的,這是哪個狗日的出的餿主意?
殺人不過頭點地,有必要這般羞辱老子嗎?
此刻,秦槐奎心中窩的火,若是釋放出來,足夠融化整個喜馬拉雅山脈的積雪。
隻可惜,他是個理智的人,深知這火萬萬不能發將出來。不單不能發,還得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多少也得對鐘院長能想到他而感謝兩句。
待秦大主任裝過了模作完了樣,張禕忽地收起了笑,嚴肅且認真道:
“秦主任,咱倆還是和解吧,我真的不忍心再衝你出手了……”
秦槐奎亞麻呆住。
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張禕這狗東西竟然如此直白。
張禕晦澀一笑,接道:
“金子的光芒或許可以遮擋,但絕不會被磨滅,而乾細胞,就是一塊十足赤金。醫學的進展,就如同時代車輪,滾滾向前,不是哪一個人或哪一個勢力組織就能阻擋得了的。
螳臂擋車,蚍蜉撼樹,隻是說是自不量力,愚蠢至極。”
秦槐奎看向張禕的目光有些呆滯,張了下嘴巴,卻沒說出一個字,最終化作了重重一哼。
“讓你參加晚上招待宴的建議,是我向鐘院長提出的,你去了,大家哈哈一笑,權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你若不去,那也沒關係,誰也不能把你秦主任給怎麼著。不過啊,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真相永遠存在被曝光的那一天……”
說完,張禕留下一個玩味笑意,轉身就要出門。
秦槐奎終於清醒過來,在身後叫道:“等一下!”
張禕手拉著門把,轉過身來。
秦槐奎歎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