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眾人深以為然,確實,任天豪就算再怎麼猖狂,也不應該不分青紅皂白便對他們出手。
果然,任天豪聽到這話,忍不住撇嘴冷哼:
“講道理?彭北風,你腦袋被驢踢了吧?”
說完後,他又指向齊夏,一副義憤填膺的說道:
“齊夏不僅是我的結拜兄弟,還是我任家現任掌權者,我任家少主,也就是我二哥的結拜兄弟,你敢動他,豈不是想打我們任家的臉?”
“什麼?”
彭家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任天豪既然是任家來人,那他就沒必要說謊,他剛才說的話,全部屬實。
任天豪看了彭家眾人一眼,淡漠道:
“今天是我來,要是你們彭家依舊執迷不悟,明天再過來的,可就是我二哥了,你們信不信!”
彭北風聞言一滯,麵色變得異常難看,咬牙切齒道:
“可是,齊夏殺了我兒,難道你們任家就要仗勢欺人,連道理就不講嗎?”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每每想起這件事都痛苦萬分。
如今,他兒子居然慘死在齊夏手中,讓他恨欲狂!
任天豪嘿嘿一笑:“道理?道理就是拳頭夠硬的人說了算!”
“至於仗勢欺人,那也是你們彭家仗勢欺人在先,你們彭家若不服,儘管去我們長三角任家叫陣,看看能否從我們任家討得半點便宜!”
彭北風麵容扭曲,額頭青筋根根暴漲:
“那也是因為我痛失愛子,才能失去理智,齊夏若不殺我兒子,我又豈會找他麻煩。”
彭北風顯然還是不願意鬆口。
喪子之痛哪是那麼容易說放下就放下的?
更何況,他就那麼一個兒子。
然而任天豪卻搖頭:
“那我問你,當初你兒子屢次三番的找我兄弟的麻煩的時候,是不是我兄弟需要一忍再忍?”
這句話讓彭北風臉色一僵,說不出話來。
“我兄弟已經忍了好幾次了,你們彭家的少爺,還主動上來送死,怎麼,你們彭家好大的麵子,連我任家的人,都絲毫不放在眼裡?”
“還是,你真當我任家沒脾氣?你們彭家真的覺得,我們任家不敢對你彭家動手?”
任天豪冷笑連連,話語森寒如刀鋒,讓周圍眾人感受到濃鬱的威脅氣息。
而聽到這話,彭北風心裡咯噔一聲。
他突然想到任天豪的性格!
這位任家老三,可是出了名的狠辣,做事情向來肆無忌憚,從來沒將規矩放在眼中。
更重要的是,他自幼嬌縱慣了,誰的賬都不買。
這種人最是蠻橫!
想到這裡,彭北風不由麵色陰沉至極,眼角青筋在不斷跳動著。
這時候,一名彭家的族老,心驚膽戰的上前,勸道:
“家主,不可貿然得罪任家,任家的勢力太大了……”
他的話語,讓彭北風麵色愈加猙獰:
“閉嘴!你們這群窩囊廢,我堂堂彭家,竟然被一個小輩嚇得屁滾尿流,簡直給我彭家丟儘顏麵!”
見到這幕,其餘彭家族人也紛紛開始勸阻:
“家主,我們不能和任家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