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銀惜卻嬌笑著問道:“皇上如今還能不動聲色,是柳下惠,還是……”
她湊近祁栩的耳朵,吐出兩個刻薄的字。
祁栩眯起眼睛,幽深的黑眸中肆虐著一場風暴。
他握住她的手腕,俯身把她壓在床上,話語中帶著危險的意味:
“外麵人都睡了,惜兒可千萬彆把人吵醒了。”
一晌貪歡。
祁栩走後,銀惜的身體放鬆下去,目光有些渙散。
他該是滿意的吧。
她說的那些話並非全是真的,但也並非全是假的。
解圍是真,贈藥是真,乞求卻是假。
後宮之中有多少人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置於下位,無怨無悔地等著皇上偶然想起自己,然後得到他像逗弄小貓小狗一樣的施舍。
她不會走這條路。
她要成為祁栩心中最特彆的那個,然後是最重要的那個,最後……讓他成為她的。
隻是不知道,祁栩的內心到底是什麼樣的,如今展露出來的他,是否隻是冰山一角。
若說他表裡如一,就是這樣溫柔和善,她是半點也不信的。
算了,以後的事以後再想。
睡覺。
……
太後病了兩個月,在太醫院的精心照料下,總算是好全了。
祁栩在嘉獎了侍奉太後儘心的玫妃和琳妃後,又去陪了陸嬪一晚,做完這些,他才算是真的閒了下來。
他給自己小小地放了個假,不用去管後宮的妃子,也不用去管前朝的瑣事,難得地舒心。
然而他才舒坦一天,第二天昕貴妃就帶著補湯來了昭陽殿,美其名曰擔心皇上身體。沒辦法,他總不能不給昕貴妃麵子。
當天晚上就去了昕貴妃的迎玉宮。
“皇上可有好久沒來了,是不是不喜歡臣妾了。”昕貴妃委委屈屈的道。
“怎麼會呢,朕隻是太忙了,這不一有空,就來看愛妃了。”祁栩無奈道。
“可是皇上明明先去看了玫妃妹妹和琳妃妹妹,然後才想起臣妾來……”
昕貴妃眼帶淚花,梨花帶雨的看著祁栩。
“玫妃和琳妃侍奉太後儘心,朕總不能不去看她們。”祁栩不欲與她多說,於是道,“好了,朕也乏了,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