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南把那盤糕點端了上來,那是一盤栗子糕,看著就精致可口。
銀惜拿起一塊,先遞給祁栩。
“味道不錯。”祁栩細嘗了嘗,確實比平日吃的好吃一些。
“嗯,無憂手藝很好。”銀惜也吃了一口,笑道。
“……你是說,這是無憂做的?”祁栩微怔,問。
“是啊,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沒想到無憂還有這樣的手藝。”祁栩笑著搖了搖頭,並未多說,“無憂今年……十二三歲了吧?”
“今年十三了。”銀惜道。
祁栩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他與無憂雖說是兄妹,可平日並不來往,畢竟是相差了十幾歲的兄妹,也沒什麼可說的。
他登基之時,無憂才七歲,如今也快及笄了。
再過兩年,就該給她相看駙馬了。
“對了,今年朕打算去延芳圍場秋獵,你可要同去?”
秋獵不比行宮,路程要稍遠一些,勞碌奔波,而且人多繁雜,除了皇後和玫良妃,其他人他沒想帶,但還要問問她去不去。
“皇上在哪,妾身就在哪。”銀惜嬌俏笑道。
祁栩目光溫柔,微微一笑:“好。”
……
梅棠宮。
良妃坐在床上,床邊放著痰盂,她正吐得昏天暗地。
月槿急道:“張太醫,你快看看娘娘,怎麼吐得這麼厲害……”
張太醫捋了捋胡子,歎了口氣:“那藥性太猛了,娘娘身子本來就弱,如今龍胎才一個月,反應就這樣大,日後怕是受不住……”
玫良妃粗喘了幾口氣,鬢發淩亂,眼角含淚,看著卻如病西施一般。
她喘著氣道:“張太醫,本宮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不然本宮讓你給我的孩子陪葬!”
剛說完,又是一陣惡心,她忙對著痰盂又吐了起來。
張太醫一陣為難:“這……”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娘娘先前五個月落胎傷了身子,如今還能懷上已經是那藥實在管用,可是要保住……
不超過十一的概率啊!
“聽到沒有!”玫良妃道。
“微臣明白,定會儘全力幫娘娘保住這一胎,微臣……這就去給娘娘擬安胎的方子。”
張太醫忙彎腰說道,他頭上一陣冷汗,懊惱極了。
早知道就不該上這條賊船。
隻能先答應下來了,以後再慢慢想辦法脫身。
張太醫走後,月槿問玫良妃:“娘娘,您打算什麼時候告訴皇上您有孕的事?”
玫良妃閉了閉眼,“也瞞不了多久了,隻是這件事一公布出去,本宮怕有人會對本宮的孩子下手。”
後宮明爭暗鬥她是知道的,她怕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月槿抿了抿唇,心中擔憂,到底沒有說話。
娘娘這個孩子,是強求來的,基本不可能保住。
可娘娘似乎不願意承認,她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甚至不敢想,要是哪一天孩子沒保住,娘娘該多傷心……
罷了,真到那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