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這些,銀惜歎了口氣:“不必了,何必讓他怨我。”但她越想越氣,於是又咬了咬牙道:“等他回來,我再收拾他!”
“好。”祁栩這才放了心,含笑回應,但同時他又難免有些幸災樂禍。
很少見惜兒這麼生氣的樣子,看來有人要倒黴了。
……
時光匆匆而過,轉眼間已是九月。
他們去了延芳圍場秋獵,過幾日回京,正好給令辭辦及笄禮。
延芳圍場與幾年前並沒有什麼區彆,起碼銀惜看來是這樣的,但他們說,圍場裡新放了一批白狐,毛色很純。
跟來的嬪妃們的住處是司侍處安排的,銀惜特意交代了,把清修媛和雲昭媛的帳篷安排在她旁邊。
秋獵第一天,武官宗親或是那些會騎射的女眷,都換上了騎裝上馬,躍躍欲試。
就連祁栩,今年也難得的參與了進去。
但今年的彩頭銀惜不感興趣,就沒過多關注誰會贏。
送走祁栩,銀惜本想回帳篷去,但視線不經意地掃過不遠處,就被一匹毛色雪白的馬吸引了目光。
那馬不大,比剛才那群人騎走的馬要矮上許多,竟有幾分小巧玲瓏。
銀惜起了好奇,就朝那馬走了過去。
白馬身邊站著的一個年輕男子她有些眼熟,一時卻想不起來是誰。
那男子也看見了她走過來,於是笑著行了一禮道:“微臣見過昭貴妃娘娘。”
“免禮,你是……”銀
惜仍未想起他是誰。
“微臣華熙大長公主之子楚相吟,現任左藏署令。”楚相吟道。
銀惜這才從犄角旮旯裡翻出關於他的記憶,大概兩年前曾在圍場見過一麵的,不過隻是一麵之緣,當時他和祁楹在一起。
“原是楚公子,許久未見,還未問候公主安好?”銀惜掛上得體的笑容,說了幾句客套話。
楚相吟客氣地回應:“母親一切安好,勞貴妃娘娘掛念了。”
寒暄了幾句過後,他們便沒什麼好說的了,銀惜隻細細打量了那白馬幾眼。
“娘娘也覺得這匹馬很好嗎?”楚相吟見她似是喜歡,便笑道:“這是晉陽王特意為王妃尋來的馬,性格和順,最適合女子騎了。”
原來是這樣。銀惜笑著朝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祁楹果然是與王妃伉儷情深啊,各種方麵都為她考慮了。
“晉陽王來了。”楚相吟看了看她身後,道。
銀惜回頭,隻見祁楹與晉陽王妃楊氏正從不遠處走過來,祁楹自是一眼就看見了銀惜,他倒是有些詫異。
待走到銀惜麵前,楊氏微微一福身,禮數絲毫不錯:“妾身見過昭貴妃娘娘。”
“小皇嫂。”祁楹笑著喚了一聲。
“不必多禮。”銀惜的視線在楊氏身上停頓了片刻,道。
楊氏是皇後的表妹,對於她這個搶了皇後權力的妖妃,不知道會不會有怨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