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撿起剛剛那個男人偷襲她用的木棍子,照著這個男人的後腦勺就狠狠砸了過去。
這一
下,她麵目猙獰,幾乎是把她渾身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一聲悶哼後,那二流子後腦勺被開了瓢,當場就被砸得應聲倒地,昏迷不醒。
殷霜猶覺得不解恨,想到這段時間她在靠山屯所受到的屈辱,她心下恨意不斷上湧,正愁找不到發泄的渠道呢,這個二流子算是直接撞到她木倉口上了!
殷霜從挎包裡找出了繩索和小刀,先把人脫光了綁在樹上,又用對方的褲衩子狠狠堵住二流子的嘴,然後就握著小刀這個男人身上瘋狂發泄。
那男人本來都已經被打暈了,竟是又被折磨得從劇痛中疼醒了過來,原本醉醺醺的酒意早已經散儘,他嗚嗚嗚地想要慘叫,可根本沒法發出聲音,隻能驚恐地看著麵前這個發了癲的女人。
不知道在這個二流子身上劃了多少刀,殷霜心中那股強烈的恨意褪去,她回過神來,恍惚間才發現自己到底乾了什麼。
夜色下,這個被綁在樹上的男人,已經被她折磨得奄奄一息,下半身更是被劃得亂七八糟血肉模糊。
殷霜震驚又恐慌,嚇得手裡的小刀都給扔在了地上。
受這麼重的傷,這個男人算是廢了,如果他已經娶妻生子了還好說,如果沒有,廢掉命根子的這個仇,絕對會讓這個男人對她瘋狂展開報複,不死不休!
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殷霜臉色煞白,死死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她強迫自己儘快冷靜下來,事已至此,慌張害怕是沒有用的,她必須得想出一個周全的辦法來解決,最好是把自己從這個事裡麵摘出去!
對,摘出去!
電光火石間,殷霜腦子裡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她的眼中瞬間閃爍著詭譎與瘋狂。
是的,她想起了葉青,想起了這段時間接連讓她遭受屈辱的葉青!
既然葉青敢冒名頂替,聯合大隊長一塊兒搶走她的功勞,那這個殺人罪,也讓這個女人來背好了!
殷霜從她的挎包裡翻出了一個細小的白色塑料瓶。
那個塑料瓶裡麵,裝著她下鄉前去衛生所開的救命藥,頭孢拉定。
因為擔心下鄉後到了屯子裡不方便看病,所以她才專門找人花大價錢在申城的衛生站開了一瓶這樣的消炎藥備用。
據衛生站的醫生
說,像生病發燒發炎感染什麼的,隻要不是太嚴重,這個消炎藥吃上幾片就能。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這個藥不能跟酒一塊兒服用,一塊兒吃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殷霜並不懂這其中的原理是什麼,但她怕死,所以她把醫生的話謹記在了心裡,本來以為她不喝酒,這個藥物禁忌其實於她並沒有多大關係,但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讓她給用上這個冷知識了!
這會兒,殷霜看著麵前的這個滿身都散發著酒氣的男人,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陰狠冷笑。
你自己送上門來尋死,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不把那你給除了,我在這個靠山屯以後都彆想安生了!
扯掉這個男人嘴上堵著的破布,殷霜倒了一把白色藥丸子就往對方嘴裡塞,怕對方咽不下去,她還在附近找了個破瓦罐子,在路邊渠道舀了半罐子臟水儘數灌進了這男人的嘴裡!
確定那些頭孢拉定全部都被這個男人吞咽下去後,她才放下心來。
然後,殷霜用棍子沾上血在對方肚皮上劃下了幾個字,快速打掃完整個現場,確定這附近沒留下任何能直接指向她的證據後,又回頭看了這個很快就將去見閻王的男人一眼,這才腳步匆匆地離開。
隔天一大早,放下了心中的忐忑不安,終於睡了個安穩覺的葉青,一起床就照舊跟著大部隊去地裡上工。
結果等到了地裡還沒乾多久的活呢,就聽到不遠處一陣騷亂,有上工的村民喊“矮林子那邊出事了,死人了”,邊喊邊急匆匆地跑回來找大隊長報信。
一群人聽到這話都給嚇了一跳,紛紛往出事地點跑。
在距離屯子大概也就一公裡的矮林子邊,一個男人被綁在樹上,人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不是真死了,但光是傷勢看著就格外淒慘可怖,被劃得皮開肉綻,渾身上下沒幾塊好肉了。
最重要的是,在那個男人肚皮上,寫了好幾個醒目的血紅大字。
流氓死有餘辜——靠山屯葉青留
這幾個字,瞬間讓眾人頭皮發麻驚悚駭然,一個個都齊刷刷地朝著葉青這邊看了過來,並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與葉青這個“殺人凶手”保持安全距離。
原本葉青是屯子裡的香餑餑,人人都想跟她攀交情套關係。
可就這麼一會兒,她的
身邊卻已經直接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真空包圍圈,兩三米之內都愣是沒人敢靠近了。
葉青差點被氣笑了。
真是憑空潑來好大一盆臟水,這凶手栽贓陷害這一招玩得真是溜啊!
她也沒往前湊,免得現場留下她的痕跡,到時候反而更解釋不清了。
她趕緊朝著那邊急匆匆趕來的大隊長道:
“大隊長,人有沒有死還不清楚,本來我應該去查看一下人還有沒有救的,但現在我變成了最大嫌疑人,救人這個事兒我就不適合出麵了。”
“您還是儘快派人去鎮上報案吧,這個事兒咱們屯子裡處理不了!得讓公家的人來調查!”
“另外,還組織人趕緊把現場給保護起來,不要讓人再往前湊了,不然證據破壞了可就不好找凶手了!”
這話一出,老知青群裡麵有個女聲忽然就尖銳地喊叫了起來:
“你少在那兒裝了,殺人凶手不就是你嗎?直接把你扭送去派出所不就行了?”
這個女人聲音一起,知青堆裡馬上就響起了附和聲,都嚷嚷著要把葉青給抓起來,還說一命償一命,必須要讓葉青付出代價!
葉青眼睛眯了眯,看向最開始帶節奏那人。
那個女知青,赫然正是之前被孟嘉摁在地裡暴揍的劉梅。
葉青心下了然,這個劉梅當初把孟嘉給推下河,目的是想要趙麻子毀掉孟嘉的清白,沒想到計劃實施到一半,忽然殺出了葉青這個程咬金,搶在趙麻子之前把孟嘉給救了,導致他們的計劃被迫落空。
所以這個劉梅對她懷恨在心,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迫不及待地跳出來咬她。
葉青隻覺得無語。
這個劉梅可真是腦子有坑,她不會以為,孟嘉的事兒,她被打一頓就算是過去了吧?她自己都殺人未遂呢,現在到底是哪裡來的臉,敢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姿態來揚言要抓捕“殺人凶手”的?
“你們不用在這兒煽風點火,我是不是凶手,公安機關自有判斷,不是你們空口白牙嚷嚷上幾句,就能給人定罪的。”
“我殺豬是什麼手段,相信在場的嬸子們當初都有目共睹,所以我說實話,如果我非要殺人,我可以做到悄無聲息毫無痕跡,根本不需要把人綁在樹上這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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