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簡銘被抓(2 / 2)

對於孟嘉的這個選擇,大部分老知青們想不通,但孟嘉不參加這次大考,對他們來說肯定是求之不得了,少一個勁敵,他們就多一份考中的希望。

公社大考的消息,讓底下幾個生產大隊的老知青們都變得浮躁起來。

但不能因為他們考試的事兒就影響了生

產大隊的搶收進度,白天該上工乾的活照樣不能落下,晚上這些知青們住在社員家裡,隻能掏錢多買點煤油,點上昏暗的煤油燈複習。

當然,也有複習了幾天後,發現自己壓根就不是這塊料子,乾脆就放棄了的。

之前動完手術後就一直在蛟潭縣養病的李雲波,在聽說公社大考通知下來了之後,也著急忙慌地出院回屯子裡了。

他的手術恢複情況還算可以,但原本應該要在醫院休養至少一個月再回來的,他這才二十天左右就著急出院,顯然有些太倉促了。

不過牽涉到公社大考,他也做不到淡定地繼續在醫院療養,尤其今年還有兩個名額,對他而言考中的幾率要大上不少,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好在生產大隊的乾部也不是黃世仁,不會在他剛剛動過這麼大手術的情況下,還要逼著人下地乾活,見李雲波還沒有完全恢複好,伍永兵就拍板讓他在家裡頭休養,李雲波就正好趁著白天在屋裡複習,遇到疑難點自己無法理解的,再去找其他老知青探討。

大部分知青,都在公社報名截止之前去報了名,公社那邊也需要統計數據,然後才能知道要油印多少份試卷。

不過這期間靠山屯又發生了一起鬨劇。

那就是新婚沒多久的簡銘和劉梅,在地裡頭大打出手,當然,是簡銘單方麵地毆打劉梅,而且是瘋狂地往死裡打,看簡銘那模樣,真的跟恨透了劉梅差不多,不少老知青都不知道咋回事,但出於同情弱者的想法,大家還是衝上去拉架。

隻是簡銘就跟個瘋子一樣,誰上來就打誰,一時半會兒的竟然沒人拉得開。

最後還是大隊長衝上來照著簡銘就是一拳,把簡銘給打得七葷八素的,才將那對兩夫妻給分開。

大隊長這麼乾,未嘗沒有公報私仇的意思,畢竟這王八羔子哄騙他家閨女的事兒,大隊長可一直記在心裡呢。

等把人拉開了,劉梅早已經是鼻青臉腫,渾身上下到處都打腫了,她一邊哭一邊賣慘,說她有多不容易,跟簡銘結婚後,因為在屯子裡沒有房子,兩新婚夫妻隻能還按照以前的安排,繼續分開住在社員家裡,這婚結了跟沒結根本沒差彆。

但簡銘是她男人,她肯定要對她男人好,所以她省吃儉用,把她自己的口糧

偷偷省下來貼補給簡銘,給簡銘洗衣服做鞋子,有時候簡銘沒按時間完成地裡的活,她也會趕過去幫忙,她自認為她這個妻子做得仁至義儘,沒在任何地方虧欠過簡銘,沒想到簡銘竟然會打她巴拉巴拉。

她這邊可憐兮兮地訴著苦,一群女知青聽得也是分外心酸難受,大底是這段時間劉梅對簡銘各種熱臉貼冷屁股的場麵她們都見過,私底下都偷偷議論過,覺得劉梅嫁給簡銘太慘了,所以這會兒劉梅這麼哭,同為女性大家都感同身受。

尤其是有些女知青推人及己,看到劉梅這個下場,就想到她們自己。

屯子裡不少插隊女知青都已經嫁人了,當然也有咬著牙堅持不找的,但這些女知青年紀都不小了,就算這兩年還能穩得住,再大一點估計也得妥協,不然屯子裡的那些大娘大媽們,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嫁給鄉下泥腿子,還要給一家子洗衣做飯當老媽子,沒生兒子還很可能會被打,這種情況那些嫁人的女知青又不是沒遇到過,所以沒嫁人的這些女知青內心都十分惶恐迷茫,儼然已經看到了她們幾年以後會是什麼下場,可這樣的命運,就像牢牢困住她們的枷鎖,她們根本無力也無法掙脫。

女知青們剛要統一戰線,一致對外討伐對劉梅家暴的簡銘呢,沒想到下一秒,簡銘也崩潰了,坐在地上大聲咆哮甚至嚎啕大哭:

“你們懂個屁!這個賤人她就是個瘋子!老子去公社報名大考,她隔天就去公社把老子的名字給劃掉了!她就是個神經病!”

這話一出,全場頓時一片詭異的靜默。

所有知青都不可思議地朝著劉梅看了過去。

就是那些女知青都不例外。

先不論簡銘這個人人品如何,至少去年大考,他確實是名列前茅,如果今年還能正常甚至是超常發揮的話,他是絕對有希望考上大學的。

可誰能想得到,劉梅竟然在背後搞這種小動作,把簡銘的報名信息都給偷偷撤了,現在公社那邊已經截止報名了,等於今年簡銘壓根連參賽資格都沒了。

難怪簡銘會暴怒成這樣,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是他們遇到這種事兒,隻怕都得發大瘋。

不過劉梅可不覺得她自己做錯了,她抬起頭來,一臉冷笑:

“什麼考試,咱們下鄉來插

隊,就是響應領袖的號召,來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當初你下鄉的時候跟我說,你來靠山屯是來支援北大荒建設,到農村來大展身手的,所以我才跟著你報了名下了鄉,你把我騙過來了,現在你卻要當逃兵去考大學,憑什麼?”

“而且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跟伍月英都報名了,你想跟她一塊兒去上大學,兩個人將來雙宿雙飛私奔,隻要到了城裡就沒人管得了你們了是不是?”

“我告訴你,想得美!伍月英想考大學我管不著,但是你現在是我丈夫,我們領了證是國家承認的夫妻,你這輩子都彆想把我給甩開!”

劉梅這番話,瞬間引起周圍一片嘩然。

誰也沒想到,這事兒竟然還牽扯到了伍大隊長家閨女。

眾人的目光忍不住齊刷刷地朝著那邊伍永兵看去。

伍永兵臉色果然鐵青了下來,他冷冷瞪著劉梅:“你在瞎說八道些什麼?我家月英什麼時候要考大學了?你們夫妻倆打架就打架,彆把我閨女牽扯進去!”

上次滾草垛的事兒,讓她順水推舟嫁給了簡銘,劉梅如今沒了被村乾部製裁的把柄,哪裡還會怕伍大隊長?所以她梗著脖子爭辯道:

“伍大隊長,你對你閨女可一點都不了解,你不知道她最近到處找知青們借複習資料的事兒嗎?要不是為了參加公社大考,她借什麼複習資料?而且我都在公社那個報名表上麵看到她名字了,就在簡銘的名字底下,他們倆肯定是一塊兒去公社報名的!”

這話一出,伍永兵頓時蒙了。

這段時間伍月英生病在家休息,都沒出來上工,伍永兵見她沒鬨什麼幺蛾子,也就不強求她非得下地了,隻要在家裡頭消停著,等過完秋收了,他打算跟自家婆娘商量一下,找媒婆幫忙去物色個合適的婆家,把這個不省心的閨女趕緊嫁出去得了。

但讓伍永兵怎麼都沒想到的是,他以為在家裡老老實實休息的伍月英,竟然又背著他搞了這種騷操作,報名了公社大考,她莫不是瘋了?

不怪伍永兵這麼想,實在是他自己的閨女他自己清楚,早些年伍月英上小學初中,伍永兵也是投入了不少精力的,而且他跟顧振興夫妻倆是一個想法,甭管兒子還是閨女,隻要肯刻苦讀書他就支持,誰要是考上了縣裡頭的高中,他就算是砸鍋賣鐵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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