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位,並且主動去公社投案自首了。”
“我估摸著,伍嬸子就是因為這事兒受到了刺激,才發病的。”
“哦對了,忘記說了,伍嬸子陪你愛人去縣裡產檢,中午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了來屯子裡調查這個案子的公社辦事員還有警察,人好像是被鎮派出所那邊帶走了。”
夏航毅人都傻了,目光呆滯地看著葉青,一時間愣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雖然葉青語焉不詳,但他還是聽明白了。
盜用公章搞出那個告示的人就是伍月英,而伍永兵對伍月英的行為忍無可忍,乾脆來了一招投案自首大義滅親,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把伍月英給送進牢房了!
當初伍月英故意拉他落水,用如此拙劣的方式算計他的時候,夏航毅其實是看出了伍月英的意圖,也有機會擺脫的。
但他那會兒被領導過分關注,正缺一個對象作為擋箭牌,伍月英是本地人,長得還算不錯,而且又是靠山屯生產隊大隊長的女兒,他正愁找不到正當理由接近這個屯子呢,有伍月英這個對象做掩護,可就簡單多了。
所以他就順水推舟,讓伍月英的奸計得逞,又找了喬友清幫忙做媒,幾次登門後,打消了伍家人的疑慮,順利成為了靠山屯的女婿。
夏航毅自認為他這個選擇沒錯,伍月英經常自作聰明,但其實就是個草包,非常容易拿捏掌控,他不過是略表現出了一絲柔情蜜意,那女人就蠢得立馬對他死心塌地,對他全然不設防備,這樣的棋子,利用起來再順手沒有了。
但夏航毅千算萬算,算不到伍月英驕縱跋扈任性妄為的破壞力這麼強,回一趟娘家,竟然得罪了整個伍家乃至整個靠山屯,直接把自己給作進了派出所,這讓夏航毅血液瞬間逆流,氣得差點沒當場吐出一口老血來。
這會兒看著麵前表情諱莫如深的葉青,夏航毅覺得不光是他那個便宜丈母娘氣得心臟驟停,連他自己都要腦梗死了。
偏偏葉青還沒什麼同理心,衝著他聳了聳肩,輕描淡寫道:
“所以我估計你這會兒應該找不到人來幫忙了,因為不光是伍家,整個屯子現在已經炸開了鍋,大家都焦頭爛額,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事兒呢。”
“如果你這會兒抽不出空來的話,一會兒再來取藥也行,我
就先走了,衛生站那邊忙得很,離不開人。”
說完這話,葉青也不去管夏航毅是個什麼反應,徑直就往外走。
夏航毅心裡麵都快要氣瘋了,麵上還得故作鎮定,但等葉青一走遠,他就騎上自行車跑了,反正葉青也說了伍母的情況已經不危險了,再過個半小時人就能醒,所以他哪裡還會留在伍家繼續耽擱時間?趕緊去公社還有派出所那邊打聽一下情況再說吧!
葉青回去的路上就猜到夏航毅肯定會跑,所以到了衛生站開了藥方後,她就把藥方給了孟嘉,讓她照方煎藥,等藥熬好後,葉青這邊再給伍嬸子送過去。
雖然跟伍母沒多少交集,而且葉青也不認同伍母嬌慣縱容女兒的方式,但她畢竟是伍永兵的媳婦兒,跟葉青也沒什麼仇怨,當初葉青初來乍到,到靠山屯插隊的頭一天,就是住在了伍家,那會兒她還吃過這位伍嬸子做的飯。
所以現在伍母突發疾病,伍家亂作一團完全顧不上這位老嬸子的時候,葉青也做不到袖手旁觀。
把煎好的藥送到伍家的時候,伍嬸子果然已經醒過來了,但因為剛發過病,她頭腦昏沉渾身無力,躺在炕上好半晌都沒能爬起來,隻還繼續乾躺著。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昏迷那會兒的情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睡到炕上來的,這會兒口渴得厲害,又夠不著水杯,叫了幾聲家裡也沒人應,一想到老伴兒和女兒都被帶走了,兒子兒媳卻對她不管不顧,她就不由得焦急又難過,忍不住又哭紅了眼眶。
葉青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位嬸子黯然神傷的模樣,對伍家的事兒葉青不方便發表看法,但作為她的病人,她絕對不能任由自己手底下的病人恣意妄為揮霍好不容易搶救回來的這條命:
“哎喲喂,伍嬸兒,您可不能再哭了,剛剛您冠心病發作暈倒在地上,那情況多危險啊,連心跳呼吸都沒了,要不上我及時搶救,差一點兒您就讓閻王爺給收走了!”
“您這病一定得心平氣和好好靜養,絕對不能再情緒大起大落了,伍叔的事兒有屯子裡的乾部想辦法解決呢,肯定會沒事兒的,您就彆操心了,藥我都給您熬好端來了,快趁熱喝吧。”
伍母這才知道,她是被葉青救下,放到炕上的,這城裡知青還給她熬了藥送過來,對她關心照料還事無巨細叮囑
各種注意事項,比親兒子親閨女都溫柔體貼。
伍母忍不住想起當初她從伍月英那兒得知這姑娘跟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