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財閥惡女(2 / 2)

她一定覺得很無趣吧。

韓玉抿了抿唇,他一點一點卸掉了抱著黎月的力氣,直到最後鬆手,抽離她的身邊。

那副籠中困獸的姿態,泛紅的眼,也重新被冷漠克製的皮囊取代。高嶺之花不愧是高嶺之花,冷下臉的時候,自然又回到了他的神壇。

黎月在他冷漠銳利的目光下,毫不在意地用手描摹他臉部的輪廓,輕輕地說:“韓玉,我說過了,我們始終都是合作夥伴不是麼?”

“感情上牽扯太深,對你對我都不好。”

韓玉譏諷:“黎小姐說笑了,你想玩我陪你玩而已。”

“隻是,我們畢竟有婚約,你和黎錦走太近,不太好吧。”

黎月歪歪斜斜靠在他身上,韓玉半垂眼看她一眼,沒推開。

“他是我弟弟,能有什麼不好?”

韓玉語氣冷冷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你也敢認。他母親是個城中村的妓/女,還是說黎小姐就偏愛救風塵。”

黎月低低笑了聲:“韓玉,你居然還去查了黎錦,但你有沒有想過,你能查到的,都是我默許的。”

韓玉緘默無言,他當然知道黎月的手段和能力。她身邊窺探消息的人太多,她反而利用這一點,真真假假給出消息,讓人難以得知真相。

韓玉用手捏住她的手腕,摩挲著白皙皮膚上的淡青色血管,語氣漫不經心:“我當然知道,我隻是想提醒你彆玩脫了。那種地方出來的人,都是些仗著什麼也沒有,從而什麼都乾的出來的瘋子。”

“是麼?”黎月淡淡反問了一句。

韓玉低頭看見她冷淡的眼神和因為親密接觸而緋紅的臉,像嬌妍的桃花。

他神思恍惚了一瞬,捧著她的臉親了下去,兩個人的爭吵變成了真正的口舌之爭。

黎月被他一個用力抱起,她將腿掛在他的腰上,韓玉穩穩抱著她。

自那以後,韓玉越來越明目張膽地“秀恩愛”。

價值連城的千萬珠寶,隨時隨地的貼貼,明目張膽的偏愛。

幾乎把圈子裡關於這對未婚夫妻麵和心不和的謠言粉碎。

但隻有韓玉自己知道,這是一場他一個人的演出,粉飾太平的演出。

黎月在人前從不拆穿他,畢竟恩愛關係對兩人的事業都有好處。

從股票價格飛漲就可以看出來了。

這種恩愛關係的假裝一直存續到了韓玉飛機失事。

黎月想起寧檬,想起劇情,開口:“韓玉,既然你都能聯係我了,想必一定知道你的未婚妻找上門的事情了。”

“我們的合作關係,自然也該結束了。”

說完這句話,黎月一下子感到束縛住她的東西一鬆,明明她忙著工作,累了幾天,現在卻感覺渾身舒暢。

她留心了一下這種變化,準備結束後再詢問係統。

電話另一頭久久的沉默。

古堡內,昏黃的燈光映照著男人唇角冰冷的弧度,他握著水杯的指骨用力,被挽起的作戰服袖子下露出一段手臂,因為用力,青筋突出。

他的語氣堪稱平靜,若無其事:“信號不好,下次再打給你。”

電話響了一聲,就結束了。

韓玉覺得自己已經碎成了兩半,一半的自己被踩碎,心痛到無法呼吸,另一半卻勉力維持著體麵,企圖粉飾太平。

表現出來的樣子,就是格外的陰沉。

繃帶上滲出了血跡,他才鬆了杯子,要了新的醫護用品,安靜沉穩地更換,接著是一條又一條的指令。

韓玉身邊的人全部都工作起來了。

他很清楚,繼續被困在這裡,隻會更糟糕。他是商人,短期之內,已經沉沒的成本便不用再去考慮。比起再執著於黎月為什麼總是想要離開他,不如他想想辦法跟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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