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危險。
如今在京城,大舅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了,很多事情他比陸遠之想的更透徹。
大舅的眼神中的那一絲危險被他強行按下,看著陸遠之緩緩道:
“這不重要,那些女仆出不了海家的門,現在重要的是要弄清楚,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何那能勾起天地異像的文章,卻要被點為孫山?!”
陸遠之搖頭:“你都想不明白,指望我?”
誰不知道我是出了名的政治廢??
“我確實有些思路。”
大舅看就著月光,看到自己外甥那一臉擺爛的表情,眼皮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
“哦?”
陸遠之眼神一亮,認真的看著大舅:“洗耳恭聽。”
大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祛沉的推恩是要斷了宗室的根,而陛下跟宗室的關係本就是不能撕破臉的,所以這道推恩,絕對不能是通過陛下之口傳出的。”
說完,大舅緩緩道:“陛下想要一個好名聲。”
陸遠之聽了之後,若有所思的點頭:“那這跟祛沉被點為孫山有什麼關係?”
大舅聽了之後嘴角微微一扯。
得,自己估摸得多廢口舌了。
“聰明人太多了,祛沉背後是誰?”
大舅提點了一下了陸遠之。
陸遠之聞言,眼神猛的一抬:“青禾書院!”
“傻!”
大舅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外甥:“是儒家之人!”
說完大舅冷笑一聲:“你可彆忘了,否認儒家的天地異像,就是在否認儒家,陛下這一招借刀殺人玩的可謂是老辣至極。”
“你祛沉就是犧牲品?”
陸遠之突然感覺自己心裡一陣難受。
媽的,那幫人爭鋒,為何就一點一不在乎我們這些人的感受??
“那倒不會,經過此事,若是鬨的夠大,祛沉不僅不會成為犧牲品,甚至會獲得意想不到的好處!”
大舅想到這裡,臉上浮現出一絲怡然自得的笑容。
“就看那幫人怎麼鬨了。”
……
“怪不得。”
陸遠之突然想到今日連院長白褐之都來了。
“怎麼了?”
大舅聽到陸遠之喃喃自語,疑惑問道。
“今日青禾書院的院長來了……”
陸遠之把今日的事情給大舅講了一遍。
“嗯??”
聽到陸遠之講話之後,大舅眉頭微微一皺,隨後輕輕一抬眼皮:
“這樣的話……那估摸就是這二日的事情了,甚至如果早一些,明日上朝估摸青禾書院就會有人出來發難。”
說到這裡,大舅突然想起什麼,皺眉問道:“今日那佩寅郎的風佩怎地來了?”
陸遠之聽到這個就頭疼。
“讓我明日早些去衙門找紀公。”
陸遠之一臉無力的躺在椅子上。
“哦?”
大舅臉色微微一變。
“怎麼?”
陸遠之明顯感覺到不對。
“你記住,明日紀宣不管問你什麼,都說不知道!”
大舅的臉色嚴肅無比。
“他甚至可能會帶你去宮中,切記,關於祛沉的任何事情都不能說。”
大舅的囑咐很凝重。
陸遠之聽了之後,嘴角微微一撇:“我又不是傻子。”
“嗯,你回去早些休息吧,明日說不得朝中會上演一場大戲。”
大舅的眼神閃過一絲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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