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對禪院甚一硬氣得不行,卻躲開惠的視線,他做的決定真的對嗎?
以為惠死的時候,後悔沒能儘到父親的責任,是他這種人會有的想法嗎?
如果......那就托付給三科遙照顧。
再不濟,惠的術式不假,想什麼時候回到禪院他們都不能拒絕。
伏黑惠聽懂伏黑甚爾不會讓他們帶他走,眼睛一亮,接著猛地低下頭。
糟糕眼淚忍不住了,像放學後看到津美紀在門口等他那麼開心,比那時候更開心。
“甚爾,你要是對你的孩子還有一點情誼,就不該拒絕。”
禪院甚一被躲開已經不高興了,再聽到伏黑甚爾趕人越發暴躁。
“你為什麼要給禪院家送信,我以為你這麼多年過去,腦子終於清醒了。留在禪院家哪裡不好,少你吃的還是少你喝的,你想怎麼樣,你一個0咒力不幫家裡做事,沒有一點價值,在家裡還想過皇帝一樣的生活嗎!”
“離開了禪院家你能做什麼,你看你住的什麼地方。”
“還改了姓,我真為你感到恥辱!”
三科遙及時捂住惠的耳朵,那些侮辱他父親的話還是從指縫中斷斷續續溜進了他耳朵裡。
他的爸爸很差勁,天天不知道在哪裡,但那是他的爸爸。
伏黑惠扯了扯三科遙衣角,三科遙低頭正好對上伏黑惠燃著怒火的眼睛。
惠是個好孩子。
他笑了一下放開手。
“請你們離開我家!”伏黑惠站出來大聲道,“阿米巴蟲都比你們可愛!”
“阿什麼蟲?”
伏黑甚爾滿腦子問號,禪院甚一說的那些話他早聽膩歪了,連氣一下都懶得氣。
“阿米巴蟲,不講衛生的人會長出來的蟲子。”伏黑惠認真科普。
“哦,你說的對,禪院就是個垃圾堆,他們是阿巴蟲。”
“是阿米巴蟲。”
“什麼都一樣。”
伏黑甚爾拉伸胳膊,逼近禪院甚一。
禪院家是一個等級嚴明,規矩森嚴的封建王朝。
咒術和咒力是劃分的依據,強的人占據頂端。
伏黑甚爾在最低級,要是他真的打不過那些人還好說,可他明明打得過,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打不過他。
那麼為什麼,他們強在哪裡?他們又憑什麼不把他當人看。
現在伏黑甚爾也不知道原因,他打禪院甚一跟打條狗一樣,禪院甚一還是用高人數等的語氣說話。
禪院甚一驚怒交加連連後退,“你想做什麼?!”
甚爾到底有沒有腦子,打他這個“軀俱留”的首領,惹怒他,真不怕他不帶惠回去嗎?
“送你們兩個離開。”
伏黑甚爾胳膊鎖住禪院甚一的脖頸,另一隻手拽著禪院直哉往外走。
要不是顧及著惠在這裡,他本人完全不想挨到這兩人。
“那小子無所謂,堂哥你願意回去就行。”
禪院直哉似乎一直搞不清楚狀況,盯著他胳膊上的手雀躍,這胳膊不洗了!
三科遙都想不到禪院直哉為什麼過來,專門來伏黑甚爾麵前犯蠢嗎?
“甚爾!”
禪院甚一氣炸了,他在做什麼,對他這個哥哥沒有絲毫尊重,他看在甚爾是他兄弟的份上親自來接他的孩子,就得到這種待遇?
“你少發瘋,你以為禪院家缺咒術師嗎,你兒子錯過這次,我保證他永遠進不了禪院。”
伏黑甚爾頓了一下,永遠進不了禪院?
“哈哈哈哈哈,要真是那樣,我死了都能笑活。”
三科遙更是眼睛一亮,“你定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