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霆之和丹增其實算是同一時間進的熱海,那時候他們都還是愣頭青。
隻是那時候熱海幾乎所有的資源都向著丹增,柳霆之隻能坐冷板凳,他的經紀人也不如楊紫婷那樣出眾。進公司沒多久,經紀人就安排他參加各種飯局,意思很明顯,想要火總要犧牲些什麼。
那些滿臉橫肉的老男人真的很讓人惡心,他們一嘴酒氣,身上是讓人難以忍受的惡臭。
他不服!憑什麼丹增就不用犧牲呢?
其實丹增砸王製片腦袋的時候他也在的,不過那時候的他和現在長相略微不同,沒有人會在意毫不起眼的小嘍囉。
丹增砸王製片的頭時,他其實也在暗爽,他也沒想到丹增竟然會這樣做。
那之後丹增得罪了製片還有公司老板,就被雪藏了。
柳霆之突然意識到這或許是一個機會。他記得他跑到老板的辦公室為自己爭取,他說隻要給他資源,他什麼都可以做。
但老板卻嫌棄他長相普通,讓他先去整容。
柳霆之咬著牙應了。
最後,眾望所歸。楊紫婷成了他的經紀人,丹增雪藏五年,而他五年間成了當紅流量。
可他還是怕丹增若是有哪一天出頭,他害怕現在的一切都會離他遠去。於是五年間楊紫婷費儘心機給丹增找到的機會,都被他偷偷攪黃了。
丹增隻有待在他那個破舊的小出租屋裡才會讓他安心。
隻是沒想到!為什麼呢?他怎麼就那麼輕易獲得了裴正聲的角色呢?
他為什麼總是那麼輕易就得到彆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呢?
想將丹增斬落馬下的心情讓柳霆之出招越發狠厲,越來越失了章法。
什麼套招,什麼安全統統被拋擲腦後。手中的長劍下了狠手,向前狠狠一刺,丹增也看出了不對,這根本不是套招時候的動作,反應迅速躲開,但這一劍還是狠狠刺在馬屁股上。
馬兒吃痛,前腿尥了起來。
兩匹馬本身挨得很近,丹增的馬受驚,也帶動了旁邊的馬。
兩匹馬不受控製地飛奔。
馬蹄淩亂。
趙雲飛看出不對,連忙起身,“其他無關人員先遠離馬匹,空出場地。”
為避免現場發生事故,首先要做的是疏散人群,讓他們不要靠近受驚的馬,趙雲飛叫來馬術教練和馴馬師商量對策。
另一邊安撫場中兩位主演,“先不要慌,穩住心態,雙腿夾緊,不要掉下來。”
如果這個時候演員摔下馬,就更加危險了。
馬蹄會毫不留情地踩在他們身上。
“現在是什麼方案?”見馬匹受驚,遠處一直觀察著這邊的李霄然吸了一口冷氣。就連裴正聲清冷的麵容上都寫滿了嚴肅。
趙雲飛將商量好的方案說了一邊,這才反應過來來人是誰,“你怎麼來了?”
“彆管我,管人啊!”李霄然擔心丹增那邊的情況。
話剛說完,就見裴正聲徑直朝那邊走去。
雖然為了拍攝安全,加了護欄,但是這個時候可不敢保證護欄可靠。
但他知道自己攔不住,看了眼場上的丹增,咬咬牙,跺腳,“唉!”
李霄然也往護欄走去,起碼出事兒了還能拉一把不是。
就在他們為著場內兩人提心吊膽的時候,丹增俯下身體,在馬頭上輕輕摸了摸,接著起身後仰,夾緊馬肚,雙手握緊韁繩左右拉動,白馬的速度漸漸放緩。
接著他拉住韁繩,加快速度,繞了一個大圈,來到黑馬身後。
柳霆之眼見著就要被黑馬摔了下去,丹增飛速策馬上前,將人攔腰抱起橫放在自己的馬背上。另一隻手牽住黑馬的韁繩,同樣先安撫馬匹。
本就是溫順的馬,會受驚也是因為嚇到了,隻要情緒緩和下來,自然危險就降級了。
丹增身下騎著白馬,另一手牽著黑馬,繞著場地走小跑,最後在裴正聲麵前放緩了速度,停了下來。
他高坐馬背,一身紅衣,微卷的長發隨風飛揚,綠鬆石的耳墜搖搖晃晃。他綻開笑容,“你怎麼來了?”
馬背上的人這樣問道。
他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