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月亮珍寶(1 / 2)

《找了導演老攻後,我火遍娛樂圈》全本免費閱讀

剛才的一小段演繹,裴正聲的情緒有了不小的起伏。

他並不是一個情感充沛的人,甚至可以說得上淡漠,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真正意義上引起他的興趣。

雖然他在愛的環境裡成長,但其實他並不是特彆懂什麼是愛。

裴正聲很小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己的不同,在彆人都說小兔子可愛的年紀,他卻隻想著剖開那副毛絨的皮囊,找尋其中生命的真諦,他好奇究竟血要流多久,才可以真正的死亡。

或許家裡的人也察覺出了他的與眾不同,但他們並沒有把這個小孩子當作異類,甚至從來沒有絕對他有什麼疾病,而是加倍地給他愛,教會他明辨是非,教會他一個正常人應該有怎樣的情緒。

這其實很有用,他的家人在他的脖子上套上愛的枷鎖,讓他不至於成長為一個危險分子,裴正聲雖然無法回報同等的愛,但是也將家人納入了他的領地範圍。

就像他對丹增說的,更多的隻是一種占有欲。

他安安穩穩地長大,除了比較懶散冷淡之外,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這一點,他是應該感激的,然而很遺憾,他並不理解這是一種怎樣的情緒。

他的導師,老古板傅經書,導演係的教授,看人還是很準的。

他說裴正聲的鏡頭沒有感情,他何止是鏡頭裡沒有,他整個人在這方麵都欠缺得可憐。

曾有過一段時間,傅經書的話還是對他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他開始對感情這個東西感到好奇,他也因此進行過深刻的探究。

這也是為什麼坊間說他有一段時間很花的原因,他的確接觸過很多男女,扮演不同性格的人來和他們談戀愛。

落到最後,都逃不過欲。

物欲抑或是情、欲。

他們總想在他身上獲得些什麼。

這很無趣。

很快,裴正聲就失去了研究的興趣。沒有感情就沒有吧,又能怎麼樣呢?

可是,丹增卻不一樣。

他對這個人感興趣,他是除了家人以外,第一個讓他產生占有欲的人。

而剛才,僅僅隻是簡單的帶入祁雲的情緒,他身上的枷鎖就搖搖欲墜,這讓他很煩躁。

裴正聲討厭失控的感覺。

想要對丹增做一些事情,想把他做成自己的藏品,那雙眼睛,如果脫離那副軀殼,是不是仍舊明亮?

他那麼乖,如果把他一直關在自己的身邊,還是這樣乖嗎?

所以他離開了,他怕自己真的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而“怕”,他竟然也會“怕”?

裴正聲手指顫抖,幾乎要抽完一整包煙,即使如此,他仿佛仍能夠聽到猙獰地笑聲……

靶場的占地非常大,丹增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多少有點興奮。

槍械,是每個男人年少時的浪漫,丹增也不例外。

他姥爺以前就有一把□□,是用來保護羊群不受狼侵擾的。

狼是羊的天敵,高原上的狼真的十分惡劣,臨近冬天更是猖獗,牧民對它們恨得牙癢癢。

但是丹增他們有一年撿到了一窩狼崽子,瘦瘦小小,叫聲尖細,和小狗沒什麼區彆,丹增一家便用被狼咬死的羊去喂養這些小狼崽。

直到他們長大,最後放歸野外。

這就是牧民的生存法則,是藏族人與自然之間的互動。他們敬畏自然,尊重自然,熱愛自然。他們相信自己所獲得的一切,都是自然的饋贈,就連自己,有一天也會回歸自然。

丹增姥爺的木倉後來就上交了,不允許打獵,要保護野生動物。

小時候姥爺還說要教他打木倉呢,後來也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所以這次能來靶場,他是真的非常激動。

“呦,這是誰啊?這不是裴家小寶嗎?”

人未至聲先到,爽朗中又帶著些賤嗖嗖的,丹增先是看到了一個一米九的大高個兒,和裴正聲有的一拚,特彆白,比裴正聲還白,死了三天都未必有的那種白。

等走近了,丹增也了然。

這是個外國人,或許是西伯利亞高原血統,五官深邃,淡金色的頭發,一雙藍眼睛炯炯有神。

“八百年難得來一次,今天怎麼有空啊?”

這人是靶場的老板,彆看這人長得一幅戰鬥民族的樣兒,其實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本人還是維和退役老1兵,裴正禮的高中同學。

以前他們兩家住的近,他爸媽是外1交1官,總不在家,這人就總喜歡往裴正聲家裡跑。

對於裴正聲這個小糯米團子,喜歡得緊,老愛逗他,最喜歡看裴正聲那副小大人的樣兒。

裴正聲越是不搭理他,越是上趕著。

“帶個小朋友來學習學習。”裴正聲轉頭示意,“丹增。”

“小朋友?”他好奇地打量著丹增,咧著嘴笑,親切道,“你好,我叫НиколайАндреевичВоскресенский尼古拉·安德烈耶維奇·萬科夫”

以前總有人說丹增說話像是說鳥語,今天算是見識到彆人說鳥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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