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小江總賠罪,這不是怕小江總記不住我,特意來混個臉熟。”
說完直接將杯裡的酒一飲而儘。
江棋瑞沒承他的意,他卻也不惱了,圍在江棋瑞旁邊就開始添酒夾菜。
飯過半旬,陳餘寰離開包間。
前腳剛走進衛生間,後腳跟進來一個穿深色西裝的男人。
男人戴一副金絲眼鏡,模樣生得還算儒雅,可仔細看眼鏡下那雙眼,看出的卻儘是刻薄。
宋項明走到陳餘寰身側,語氣涼涼開口:“江家現在的主營業務全在國外,剩在宣城那點皮毛生意,犯得著你跟條狗似的上前巴結嗎?”
陳餘寰嗤笑一聲:“你懂個屁。”
宋項明盯著陳餘寰看了會,忽然露出嘲諷的笑:“你彆是告訴我,你是看上江棋瑞這個人了。”
“不行嗎?”
陳餘寰摸出根煙來,點上煙,惡劣地吐了口煙霧到宋項明臉上:“你不覺得他太漂亮了嗎?金尊玉貴的小少爺,嘖,連指甲蓋都生得比普通人好看。”
宋項明嫌棄地拍開麵前的煙霧:“你也知道他是金尊玉貴的少爺,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陳餘寰喝不少酒,這會臉上已經有明顯醉意。
他吞雲吐霧:“你怎麼就知道,小少爺不喜歡男人?”
宋項明知道陳餘寰過去和江棋瑞一個高中的,他眸光微閃:“你什麼意思?”
陳餘寰笑看向他:“宋家那個他媽傲得不行的……”
宋項明接上名字:“宋思璽。”
“對,就他。”
說起來,宋思璽本質和他們一樣,都屬富二三代。
可偏偏他們還在花天酒地或是跟家裡同輩鬥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宋思璽已經能坐上飯桌跟他們父母輩叫板。
陳餘寰話糙理不糙,宋思璽是傲,而且還不是明麵上的傲。
見了麵,他話也能跟你聊,客套也能跟你客套,可字裡行間就是能讓你覺得,你什麼也不是。
偏偏同樣的話聽在他人耳中,不僅不會覺得不對,甚至還會覺得他禮數周全。
陳餘寰在他那吃過好幾次悶虧,對他可以說是恨得牙癢癢。
宋項明跟他接觸過幾回,說不上了解,但可以肯定那絕不是個好打交道的人。
“他跟江棋瑞認識?”宋項明問。
“何止認識,”陳餘寰忽然衝宋項明神秘地笑了起來,“他倆高中,絕對搞在一起過。”
宋項明一臉震驚,很快又反應過來:“以江棋瑞小時候在宣城的知名度,真有這事,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吧?”
陳餘寰吹了聲口哨:“裝唄。我就沒見他們在學校說過幾次話,但我看到過,他們在校外,走在一起。哦,還有哪年元旦彙演來著,宋思璽還為江小少爺鬨出過很大的動靜,那之後第二年,江家就全家搬去國外了,你說,不會就是因為江家老頭發現了他倆的事,他們才全家出國的吧?”
宋項明想也不想:“不可能,以江泰弘的狠辣性格,他要是發現了,隻會搞垮宋家。”
陳餘寰麵露遺憾:“好可惜啊,要是當年江老頭發現,哪還有宋思璽現在傲的。”
一根煙燃儘,他扔到地上踩了踩。
“指不定江小少爺高中時候就被那個姓宋的搞過,操,真是便宜他了,這種眼高於頂的孤傲美人,搞起來一定賊他媽帶勁。”
宋項明看他一眼:“你省省吧,就算江棋瑞喜歡男的,你覺得他能看上你嗎?”
陳餘寰逐漸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你沒發現,江小少爺今晚喝了不少酒嗎?以前幾次飯局,他都是滴酒不沾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