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出宮(2 / 2)

溫杋剛踏入折桂樓,便有夥計裝扮的人上前來,麵上帶著愧疚的笑容,“這位客官可是要住店的?當真是不好意思,如今臨近科考,店內房間已經訂滿了。”

溫杋輕輕側了下身,黃蠻便從身後走上前來,取出懷中的房牌交給夥計,“房間早已定好,帶我家公子去就行。”

夥計接過房牌一看,立馬賠笑著說,“哎呀,小的有眼無珠,公子這邊請,天字一號房往這邊走,公子請。”

這些京中酒樓飯店上到掌櫃,下到夥計最會看人說話,態度也是轉變極快,否則折桂樓也不會有這麼多的生意,更不敢以折桂命名。

溫杋並未多言為難,跟在夥計身後往前走。

樓中的人實在太多,黃蠻一直在溫杋身側護著她往前走。

忽然有人從右前方擠過來,伸手拉住帶路的夥計,急聲說,“牛小二,你之前不是說房錢隻要一兩嗎?為何我才交了十兩兩日便沒了,你給我說清楚。”

那人隻穿著件青衫,肉眼可見已經洗的發白,身量挺高可是麵容蒼白清瘦,應當是家中不太富裕,吃食不夠,身體發虛。

牛小二見了那人便皺了眉,可他身後還有個大顧客,不好直接與他計較,握住那人的手扯開,“黎公子,此事我們稍後再說,待小的先送這位客官回房間。”

黎平看了看牛小二身後的人,看著清俊秀麗,是少見的好看模樣,身旁還跟著個高大的男子將她護在身前,想來該是她的護衛。黎平在心中輕哼,又是個富家公子,空有一副皮囊,科考竟然連書冊都沒帶,想來又是來走個過場,隻等著家中買官之輩。

若換作往日他也不會為難,可是今日黎平確實焦急了,也不管什麼,還是執拗的拉著牛小二不放手,“不行,我尋了你許久,你不說清楚便彆想走。當日住店時是你告訴我隻需一兩銀子一日我才答應住下的,可為何才過兩日先前交的十兩便花完了。”

四周的舉子聽見聲響都圍靠過來,看看是什麼熱鬨。

有些富家公子聽聞隻因區區十兩黎平便大喊大叫都在心中嗤笑。

牛小二見黎平死腦筋的拽著他不鬆手,圍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不由的也火大起來,用力甩開黎平,大聲答道,“那日黎公子隻問我房錢,地字號房確實一日一兩銀子,可你還在店內吃飯飲水,沐浴洗衣,這哪一樣不花銀子,這般這算下來自然是一日五兩。”

黎平是個讀書人,從前家貧花錢本就不多,並不了解住店開銷,更不知這京都的夥計也是這般巧舌如簧,他被氣急了,一時竟也說不出話來。

牛小二見黎平被他喝住,不由的輕笑一聲,“黎公子自己不問清楚,如何能怪得了我,咱們折桂樓曆年收住科考舉子,從我們這樓中出去的進士可不在少數。黎公子想汙蔑我們折桂樓,還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黎平聽罷氣的渾身顫抖,直指著牛小二,憤怒的說道,“你,你,分明是你騙我,還說的如此道貌岸然。”

“那是我阿娘千辛萬苦省下來的銀錢,若非你說一日隻需一兩我如何會住下。你…你這潑皮,無賴。”

黎平畢竟是讀書人,便是被氣到這份上也隻說的出這樣的話。可看他老實巴交的模樣,想來不是被騙走了母親省吃儉用存下的銀錢也不會氣成這樣。

溫杋抬抬手示意黃蠻去替黎平解圍,她本是暗自出宮,不好鬨出太大的動靜,這樣被人圍著的情況屬實有些不妙。

黃蠻正要上前,就被另一個人的聲音打斷。

“他既要住店,你身為夥計理當將一切花費告知於人,這折桂樓中住了多少外鄉人,不了解京中住店花銷,你未曾說明,確實不對。”

牛小二有些懊惱的回頭,不知道是什麼人在為這個破落的舉子說話,正要反駁就看見一位身穿湛藍交領長袍,頭戴白玉冠的男子。

牛小二立馬變了臉色,忙彎腰行禮,“小的見過張公子。”

那位公子正要說話,後麵人群中又擠進來一人。夏日裡京都很是燥熱,這裡又圍滿了人,那人臉上已經流落汗珠,十分不悅的開口,“張刖,管這些閒事做什麼,快走吧,這裡太悶熱了。”

張刖回頭看看友人並未離開而是回頭繼續說到,“折桂樓既是開門做生意的,本就該是明碼標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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