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她是個瘋子(2 / 2)

溫杋怔住了,她都已經快記不清的事沒想到張刖還記得。那是小的時候父親為了逗她玩專門買了一隻白色的幼犬,剛買回來時還乖巧的很,不知怎的有一日突然發狂將她咬傷了,流了許多血。

父親氣急了本是要打死它的,可溫杋那時看那幼犬可憐,還是求父親放了它。

溫杋思緒回籠,再看向張刖時突然笑了:“可惜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我了,這世上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再心軟。”

然後就放開了張刖,將目光放在一邊正瑟瑟發抖不敢說話的獄卒身上。他不敢動彈,因為那個黑衣人的劍依舊放在他脖子上,沒有移開半分。

他害怕極了,特彆是聽到這些秘密之後更加害怕。看到溫杋看向他,目光觸及的瞬間想要開口求饒,又哆嗦的開不了口。

溫杋伸手,黑衣人自然而然的將長劍交遞到溫杋手裡,張刖看出情形不對正要阻攔。

可他還是沒有溫杋迅速,持劍自上而下快速劈砍,血液噴濺的到處都是,銀白色的長劍上殘留的血液順著劍尖滴落在地上。

那名獄卒甚至來不及呼痛就沒了聲息。

溫杋再將劍隨意的扔給黑衣人,對著張刖驚懼的目光,她甚至毫無波瀾,好像剛剛這麼隨意殺人的不是她:“張刖,你要記住他是為你死的,誰讓他偏偏今日帶你出來了呢?”

張刖對溫杋的話絲毫沒有反應,他離的太近了,鮮血噴濺到他的身上臉龐,溫熱的血液灼燒著他的心。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父親為什麼那麼絕望的叫溫杋瘋子了,她甚至沒有給人留求饒的餘地,甚至沒有等那個獄卒說一句話就殺了他。

她真的已經變了,變成了徹徹底底的瘋子,一個冷漠無情的殺手。

溫杋對於嚇傻了的張刖沒有半分感觸,死人她已經見過太多了,而這個獄卒要是一開始沒有聽見她和張南途的話或許還能活。

可惜了,他什麼都知道了,溫杋自然不能放過。

至於張刖,對陛下還有用,溫杋也不打算繼續嚇他:“送張公子回牢房吧,可彆再讓你們張家擔上個私逃的罪名。”

黑衣人抓住張刖的肩膀欲要將他拉起來,也不知他是哪來的力氣將黑衣人推開,跪在地上踉蹌的爬了幾步。

那獄卒的屍體脖子上的刀痕很深,還在往外流血,張刖顫抖的手想要去探那人鼻息卻又不敢,幾番動作下來無奈的將頭磕在地上不敢再看,眼淚掉下來砸落在地上,悄無聲息。

漸漸的就傳出了他悲傷的哭聲,哭聲逐漸放大直到再無法克製。

張刖絕望了,是他害死了那獄卒,若不是他強迫獄卒帶他來見父親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是他害死了獄卒,他如今也和他的父親一樣背負了血債。

溫杋冷漠的看著這一幕,卻也沒有開口嘲諷,就這麼安靜的站在這聽著整個牢房回蕩的哭聲,實在是太過刺耳。

居高臨下的看著俯跪在地上的人,或許是因為愧疚張刖一下又一下的磕頭,片刻額頭上就血淋淋的一片,可他像是不知痛一般並沒有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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