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良田案(二)(2 / 2)

第一處瞧著年頭更長些,墨跡已經有些發黃了。第二處看著就在這幾年,可惜用的墨水太過劣質,書一發潮就暈染開,紙張發硬,應當是曬過的。

溫杋想第一處的見解要深些可能是胡四方那位秀才父親所寫,而這第二處究竟是他在學堂的弟弟寫的還是他自己呢?

留在家中又時常翻看,應當是胡四方自己所寫吧,他也和他父親,弟弟一樣想入學堂,想要科舉。

溫杋歎息一聲,命運有時就是如此無常,你分明沒有犯錯,卻要受到最為無情的責罰。

胡父無錯,付出了性命;胡母無錯,卻成了寡母獨自扶養兩個兒子;胡四方無錯,卻要為了家中生計再入不得學堂,早早奔波勞碌。

那些失去田地的百姓也沒有錯,可沒有官員願意為他們做主,也沒有律法來保護他們。

所以是誰錯了呢?是這世道,還是那群貪贓枉法的蛀蟲。

溫杋眸色堅毅,更加堅定了不論多麼艱難也要查清這個案子,就算隻能拿下一些嘍囉,也要讓梧熙朝堂這棵貪腐的大樹被扒下一層皮。

胡四方在酒樓裡忙活了一日,累的腰酸背痛,還被管事的打罵了不知多少次,又被克扣了工錢。

此刻餓著肚子,滿身頹廢的回到家中。

滿是鏽跡的鐵鎖摸著有些冰涼又有些剌手,胡四方沉重的歎息一聲,無力的推開院門。

渾濁的眼睛看著破敗的屋子,苦澀更是溢滿心頭,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無休止的過多久。

肚子裡饑腸轆轆,胡四方連關上院門的力氣都沒剩多少了,一想到家中已經沒有存糧,還不知道今夜的晚飯該如何解決,心情更是糟糕。

可是身上勞累,他也沒了思考的力氣,隻想回床上躺著。

越是靠近房門時心中越有幾分異樣,莫不是他出現了幻覺,怎麼聞到了飯菜的氣息。

還不等他推開房門,門就自己打開了。開門的人他有些印象,是前幾日來向他打聽父親舊事的人。

胡四方正要開口,那人卻側身讓開,露出後麵正對著他坐著的溫杋。

胡四方看見溫杋,第一感覺就是太過清秀了,晃眼看過還以為是為姑娘。又見她作男子裝扮,一身最簡單不過的黑衣,衣料卻是極好的。

黑絲束起,用一根紅綢綁起來為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多添了幾分戾氣。

溫杋雖然嘴角含笑,不知為何胡四方卻被嚇的不敢上前。屋內三人,最讓他害怕的居然是這個看著最是年幼的小公子。

溫杋見胡四方久久沒有動作,抬手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胡先生坐呀,在自己家客氣什麼。”

猝然開口,聲音還是如此冰涼徹骨,胡四方不僅沒有上前坐下,反倒是被嚇的後退一步,差點被門欄跨倒,付瑉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手。

胡四方站穩之後就飛快的收回了手,回想到付瑉之前來問他的事,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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