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副駕駛,生怕薑魚繼續問及項目部的傷人事件。
其實,隻要薑魚上網看一下,就能刷到這條新聞。
事情很簡單,就是徐田茂的親戚去項目部鬨事,想要借此機會給傅氏集團董事會施壓,讓他們放棄起訴。
這樣,徐田茂就能脫罪,全身而退。
董事會有傅家旁支的親戚,涉及利益,自然是各有各的立場。
大部分都希望把徐田茂當成替罪羊,畢竟那麼大的數額,他一個人吞不下,參與其中的人見事情鬨大了,更加會落井下石,巴不得把所有的爛賬算在徐田茂的身上。
鍋,他一個人背,總比全軍覆沒得好。
可惜,徐家人不肯。
徐田茂又是家裡的男丁,家裡就算是砸鍋賣鐵都會把他保下來。
於是就出現了徐家人大鬨項目部的禍端。
“傅總,我覺得這事兒還是有些蹊蹺。”
秦晉忽然想到今天在現場見到鴻升集團的人。
他大膽猜想,“鴻升集團在這件事裡,肯定是扮演了拱火的角色。要不然徐家人鬨事的視頻如何能在網上傳播那麼得快?我們公司的公關部,第一時間就花錢撤了熱搜,但是很快又衝了上去,顯然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輿論。”
“這兩年,鴻升集團的管理層似乎大換血。聽說現任總裁應時龍,是老應總的私生子。淪落在外多年,認祖歸宗後,迅速上位。前段時間開記者會,還揚言要進軍AI,成為國內高科技的領頭羊。”
聽了秦晉的分析,薑魚的內心頓時起了波瀾,再次確認道:“鴻升集團的總裁叫什麼?”
“應時龍。”秦晉側目看向她,“你認識嗎?”
薑魚咬著唇,“不認識。”
察覺到她的異樣,傅沉舟轉過頭,抬起左手撥開她搭在肩上的長發。
脖子上的淤青印入眼簾,他輕蹙著眉頭,用指腹輕輕地摸了摸,“怎麼弄的?”
“摔的。”
薑魚不想扯出中午發生的事情,更不想讓他知道應時龍的真實身份。
“你在哪兒摔的?怎麼沒把你的脖子摔斷呢?”
說著,他用力摁了一下那塊淤青。
痛得薑魚當場叫出聲來,“你有病呀!”
“嗯,有病。”
傅沉舟還鄭重其事地點頭,“你能治?”
薑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時候真想給他紮兩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