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紮小人(2 / 2)

霍術幾眼是真瞎,還問:“有什麼不對勁嗎?”

祁錦咬牙切齒,笑裡藏刀,甜膩著嗓子問:“小道士呀,你是讓我跟桃大王較量較量,誰才是這長留山的大王嗎?”

霍術幾仰仰脖子,否定:“不,長留山夠熱鬨了,不需要亂上加亂。”

祁錦斜著眼看他,冷酷道:“那你還不快改。”

霍術幾嫌她麻煩,歎了口累極了的氣,說:“我真拿你沒辦法。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不知道什麼才行。”

“你最行了,快點。”祁錦掐掐蔥白的手指,“簡單點。”

的確是要簡單,祁錦的一張臉不施粉黛,已經豔絕萬物了,反倒是越簡單的裝飾,越適合她。

這就叫最高端的食材,往往需要最樸素的烹飪方式。

霍術幾挪挪眼,盯著被祁錦擱下的那一桌子紅色菜,突然有了點主意。

指尖稍稍往內收,彎出一道漂亮的輪廓線,他認真地捏了個法決,將那“王”字花佃,凝成一枚珍珠大小的胭脂紅點。

花佃生紅暈,美玉瑩雪光,祁錦容光更盛,真為著大殿增了神華的氣韻。

霍術幾一時心動,淪為了要偷花的賊。

他借著施法作遮掩,占了點她的小便宜,溫涼的指腹按了按那枚花佃。

手指一拂而去,留了絲絲他的溫度,那胭脂花佃被催發,顏色好似更濃了。

霍術幾再道貌岸然地道:“稱心如意了。”

祁錦被他的前兩次嚇到了,這一次沒帶期待。

她半開著雙眼,端著鏡子瞅著。

一見,雙眼唰地睜大,極其滿意。

祁錦笑眼盈盈道:“小道士,不錯嘛。嗯……等我回家了,必給你重酬。”

霍術幾輕咳一聲,攥住沾色的右手,道:“小道不才,解天文律曆,通陰陽五行,曉雜占卜祝,改一改你大腦門的花佃,不在話下。”

什麼叫大腦門?!

祁錦又被氣著了,小巧玲瓏的唇倔強抿著,“窮道士,我看你紮稻草人紮傻了,都不知道人長什麼樣了!”

“非也,非也,稻草人不是我紮的。”霍術幾一甩袖子,嘴角帶笑,跟她鬥嘴,“但我擅長紮小人,如你這樣的小人。你可以小心點,我紮小人是一絕。”

“你敢罵我?!”

祁錦叫道,立馬挺起胸來,要跟他比比高低大小。

她的個子在女子裡算是高的了,亭亭玉立,鶴立雞群,如一根青竹子,但也隻到霍術幾的肩膀處。

比了下,比不過;又比了下,還是比不過。祁錦灰溜溜地縮縮小腦袋,趕忙跳出他氣息的包圍圈。

霍術幾又窮又摳,肯定不會專門給衣薰香。但不知道他衣服上的香是從哪沾染的,邪門的很,明明清清淡淡的,她一聞偏偏覺得暈暈乎乎的,都快要魂飛魄散了。

這邊祁錦失望地比完身高,躲著衣服上的香味,那邊霍術幾又給她一炸。

他輕飄飄地說:“你偷了我的東西,小錦兒,我如何罵不得你?”

是哦。

八卦玉還在她懷裡揣著呢,差點忘記了。

拿人的手短,祁錦氣焰滅了大半。

她鬼鬼地轉了轉眼珠子,手往放八卦玉的側腰拍拍,說:“我要被你氣死了,哼。我要死了,都是被你氣的。”

霍術幾忍住笑,“玉還給我你再死。清清白白,做人做鬼,方能問心無愧,瀟灑自如。”

“我已經死啦。瀟不瀟灑跟我沒毛關係啦。”祁錦半閉眼,打了個哈欠。

紅衣伴著風,華豔地鋪開,她往地板上一躺,縮成了一顆富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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