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哦。”竇強嘚瑟地用手指點了點兩胸之間的檀中穴。
“嗬,可惡的小道士,想出的壞主意!我連竇大娘的兩步之內都近不了。”
祁錦一扭頭,看到霍術幾沒骨頭的樣子,摸了把淚,又氣怒又祈求地喊:“你彆光看笑話!我要是被打哭了,有你心疼的。最最好的小道士,你還不快快救救我。”
“小錦兒,我真服了你的厚臉皮了。”
霍術幾懶散地直起身,一鬆手,沒準備的雪衣郎咚的落地,栽出了個響。
雪衣郎滾了兩圈,不敢明著罵他,隻能用翅膀捂捂摔疼的鳥屁股,心裡罵他。
挽了兩圈鬆垮垮的紅袖子,霍術幾踢開礙事的雪衣郎,不緊不慢地對祁錦說:“好吧,金疙瘩,我教你一招半式。”
當即,祁錦撤招,拿腔作態,朝竇強豎起一張雪白的巴掌,“慢!”
竇強停了劍,問:“咋了?”
祁錦晃了兩下,瀟灑威武地說:“先不打了,等小道士給我顯擺顯擺兩下,我學會了再打。”
“還能這樣玩?現學現賣,可有點不要臉。”竇強有些傻了眼。
“哼,我的小道士,我愛怎麼用就怎麼用。”祁錦得意地背起手,一蹦一跳地衝霍術幾衝去。
“小道士,我來啦!”
在祁錦距離撞到他懷裡隻差一寸,他按住了她的肩膀。
“學有學的架勢,站正。”霍術幾學著見過的一些一本正經的夫子,低垂著雙眼道。
祁錦並起雙腿,站得筆直,雙眼放光,喊:“是!主兒!”
霍術幾左手拿著糖葫蘆,右手舞著短短的桃木劍鞘,跟個跳大神的妖孽似的,讓祁錦跟著他學動作。
他演示了兩下,可能是故意捉弄她,身形如風,迅疾如雷。
她這邊還沒看清楚,那邊他的招數就耍完了,也把她耍完了。
一場耍劍下來,祁錦就隻學著轉了兩個圈兒。
“我啥也沒看清,小道士,你乾啥了嗎?”祁錦抓了抓一竅不通的小腦袋問。
“我啥都乾了。”霍術幾在手心轉了轉桃木劍鞘,認認真真道。
“我啥都沒看到啊!”祁錦委屈地哭訴,裝模作樣抹抹眼淚,指向無聊望街的竇強,“我真的要輸了,你舍得我輸嗎?”
霍術幾歎了口氣,劍鞘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嘴上嫌棄地說:“看你笨的,我再給你演示一遍。”
“你要慢一點哦。”祁錦蹙蹙眉,捂了下被敲的額頭,點了點頭。
到最後,霍術幾演示了十遍,祁錦才瞧明白。
至於對陣中使用,那估計是要練上百遍,得到明白了。
“我承認,小道士,你耍我,很成功。”祁錦累得直喘氣,特彆服氣地對霍術幾說。
霍術幾道:“非也,第一次是耍你,其餘幾遍,我是在認真負責的教你。再也沒有我這麼認真負責的師傅了,也再也沒有你這麼蠢笨呆傻的徒弟了。不過,你彆氣餒,這招的確難學,但關鍵時刻能保命。”
祁錦半信半不信地點點頭,朝竇強那邊走,隨口道:“嗯,我記下了,等我吃撐了沒事乾就練練。”
“喂,你喊我一聲姐姐,我也教你一招,”竇強在邊兒上笑嘻嘻地招呼,“我看你長得好看,可謂是我的夢中情弟。”
雪衣郎斜著鳥眼,鳥嘴噴糞道:“嗤,竇大娘,你就算有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弟弟,也改變不了你的醜樣子。”
被雪衣郎一說,祁錦特彆好奇竇強的長相,想看一看。
恰好,天助力,來了一陣奇強的大風,把竇強的鬥笠吹掉,遮住下半張的臉的黑布也吹飛了。
“我美嗎?”竇強獨自屹立於風中,宛若一座威武的大山。
祁錦細細看了竇強的臉一眼,瞬間看得臉僵了。
她沒有說話,沉沉地低下了頭,走了幾步,把鬥笠和黑布撿起來,抖了抖灰塵,再回去幾步,遞給竇強。
“強姐姐,戴上吧。”她道。
“……好,弟。”竇強接過鬥笠和黑布,三兩下給圍嚴實了。
霍術幾和雪衣郎:“……”
開了眼了,從沒見過這麼快速的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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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輪祁竇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