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是什麼?”
小七問道。
陳少安想了想,也不知道怎麼跟這個孩子解釋,便道:
“新中國啊,怎麼說呢,反正很多年之後,你這麼大的孩子都能去學堂上學,每天吃三頓飯。”
“三頓飯啊!我一天能吃一頓就滿足了。”
小七驚訝地張開嘴巴,眼中滿是震驚。
兩人就這樣聊著,在美好的暢想中睡去。
小七的夢裡,他和陳少安去了四川,上了個學堂,
他可以在那裡讀書寫字,可以寫出他的名字,寫出陳少安的名字,還有死去娘親的名字。
清晨,陳少安猛地睜開雙眼,他聽到了小七的叫聲。
隨後就是一陣腳步聲,不等陳少安從床上爬起來,便有人一腳踹開房門,兩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的青年,已經將槍口頂在他腦袋上。
陳少安被人提溜著,從床上扔到客廳沙發上,在旁邊的小七已經被摁在地上,正一臉憤恨地看著對麵一個留著板寸,身穿淺藍色風衣的年輕人。
“兩個小叫花子,怎麼進來的?”
板寸年輕人目光冰冷,一把勃朗寧手槍頂在陳少安腦袋上。
陳少安心中恐懼,可為了讓身旁的小七不那麼恐懼,他還是強裝鎮定道:
“昨天路上討飯,碰見個受傷的女人,她讓我們把她送到這裡。
我給她做了手術,打算等她清醒之後就離開。”
陳少安話音剛落,板寸年輕人便一腳踢在他胸口上,將他踢出去一米多遠,重重摔在地上。
“哥!”
看到陳少安挨打,小七眼淚一下子便奔湧出來。
“撒謊,你一個小叫花子,會做手術?”
板寸頭冷冷說著,便給手槍上膛。
殺死一個身份可疑的乞丐,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可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裡屋傳來。
昨夜的女人,穿著紅色睡衣,臉色有些蒼白,卻已經可以下地行走。
這讓陳少安不得不感歎,這女人是什麼鋼筋鐵骨,一場手術下來,她隔一晚就能下地行走?
“標子,不得無禮。”
聽到這話,板寸頭急忙迎上去道:
“您得多休息,還不能下地走路。”
女人瞥了他一眼,突然一腳踢出去。
這一腳正中胸口,看上去力量不大,卻將板寸頭踢得連退幾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