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一攤手道:
“你說的倒是輕巧,他陳少安三頭六臂啊,鬼子的特高課那是誰都能隨便進出的?
陳少安就是再厲害,也沒辦法將老金從裡麵救出。
最重要的,哪怕老金被救出來,你就能保證老金將消息泄露出去?”
陳京標知道,自己所說的,根本站不住腳,反倒是沈醉所說的,才是理性分析出來的。
可他還是梗著脖子道:
“我選擇相信少安。”
在一旁的唐生明微笑著說道:
“不著急,這不是還沒到一天的時間嗎?
等到晚上,看看少安那邊的消息。
之前那些生化武器,不就是少安從陸戰隊司令部弄出來的嗎?
特高課也在陸戰司令部裡麵,少安能把這麼多生化武器弄出來,把老金弄出來也有可能。”
將兩人情緒安撫好,唐生明還是有些擔憂。
這件事情已經上報給戴老板了。
其實戴老板當時的意思非常明確,就是潛入陸戰隊司令部,殺死老金,根本沒有救老金的意思。
對於戴老板來說,特務處的所有人都是棋子。
既然是棋子,那就必須要做好被拋棄的準備。
隻是唐生明將戴老板的意思,傳達成了先救,救不成再殺。
沒辦法,他唐生明優點不多,但是講義氣,重情義,算是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老金是他的手下,那就是他的兄弟,既然是兄弟,那就不能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殺死。
某種程度上來說,唐生明這是在抗命。
不過他不怕,因為他哥是唐生智,彆說戴老板不敢動他,大隊長動他也得掂量掂量。
莫裡哀路,距離陳少安住處不遠的一個酒店房間內。
周新武坐在陳少安的麵前,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緊張。
在他身後,兩個南京特務處的精銳,用望遠鏡不時觀察著陳少安在莫裡哀路的那棟洋房。
若是有特高課的人員接近那裡,就說明老金叛變,陳少安也跟著一切暴露。
周新武已經得到命令,上海所有的情報站,聯絡站,都做好轉移和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