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京標遞給陳少安一根香煙提醒道。
陳少安點點頭道:“去。”
聽見這話,陳京標湊過來,上下打量著陳少安道:
“我說少安,你不會真是老金的私生子吧?”
“私生子個鬼,那老鬼有我一半帥?”
陳少安馬上反駁道。
“主要老金去了,十有八九是白給,我去送的話,這藥物能到寶山城的弟兄們手中。”
說完,他看向標子道:
“你這箱子也給我吧,我估摸著你去了也是白給。”
陳少安自認為有係統傍身,總有法子可以活下來。
陳京標搖頭道:
“不行,就算是死,黃泉路上也有個伴兒。”
說到這裡,他將木箱背起來,便向寶山城方向走去。
此刻的寶山城,正被日軍炮火籠罩,像是黑夜之中,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
看著陳京標的背影,陳少安也跟了上去。
兩人走了一段路,陳京標突然意味深長地說道:
“對了,你彆怪老金啊,他不是怕死,他隻是····現在還不能死。”
“咋,他欠你錢沒還?”
陳少安一邊抽煙一邊道。
陳京標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順著炮火照亮的街道向前行走道:
“上海站成立有三年,站裡的弟兄們陣亡34人,裡麵有不少都是窮苦出身。
上頭給的撫恤金太少,他們的妻兒父母,都是老金自己掏腰包養活····”
說到這裡,他哂然一笑道:
“老金這人貪財,但是自己沒花幾個子兒,都用來養活那些弟兄們的家裡人了。”
此時的陳少安,這才想起來,為什麼老金總是會截留一部分戴老板發放的獎金,有的甚至都是當著陳京標,還有行動處其它弟兄們的麵兒。
可不管是陳京標,還是那些行動處的弟兄們,幾乎都是一句玩笑話帶過,從來不會較真。
現在看來,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情,隻是陳少安剛進特務處沒幾個月,才不知道其中內情。
“沒想到啊,這老狐狸還挺講義氣啊。”
陳少安彈彈煙灰說道。
“所以咱們上海站是鐵板一塊,他沈醉用這麼多花招,想要分化老金手中的權力,那也是扯淡。
老金一招呼,弟兄們還是跟著他走,不為彆的,就為了一個‘義’字。”
陳京標聲音有些激動地說著,用手掌拍拍胸口。
兩人一路走一路說著,一個多小時之後,才來到寶山城外圍。
相比於前麵,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