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安也不再客氣,裝模作樣地回到自己在莫裡哀路的住處。
盧作孚正在客廳喝茶。
他現在渾身上下,都包裹了不少紗布,隻是手法有些粗糙。
那是猴子和趙東強兩人臨時處理的。
看到陳少安回來,盧作孚便踏步上前,抱拳鞠躬,再次道謝。
陳少安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取出一副地圖來。
“盧老板,之所以救您,是希望您可以在未來的抗戰事業中,發揮更大的作用。”
他開門見山,沒有太多的彎彎繞,說出救盧作孚的目的。
盧作孚看著陳少安,有些痛惜地說道:
“隻是可恨···當下國府蛀蟲太多,基層官兵們一心抗日,上層卻是大發國難財。”
說到這裡,他不由得歎息道:
“還記得三年前,我便捐獻了30架戰鬥機,卻不曾想到,這些戰鬥機竟然被當局變賣,兌換成美元,用來在美國投資房地產了。”
陳少安聽到這話,想起那天抬頭看向空中,那孤零零飛向日軍航母的國軍戰鬥機。
如果當初中國百姓們捐贈的,用來購買戰鬥機的錢,並沒有被那些高層放入私人腰包。
那至少還能多購買幾百架戰鬥機,眼下的中國空軍不說超過日本,也應該有和日軍在淞滬一戰的力量。
何至於如此悲壯,用僅存的一架戰鬥機,撲向日軍航母戰鬥機群,一去不回。
陳少安看著盧作孚道:
“當局確實不厚道,可這土地上,還有許多人一心抗日,盧老板何不利用自己的力量,來幫助這些人抗擊日寇呢?”
這一番話是肺腑之言,盧作孚也點頭道:
“這事情,我在被壯士營救之後便考慮到了。
壯士需要盧某做什麼,儘管說,盧某彆的沒有,但是錢,船,人,這三樣一樣不缺。”
陳少安等的就是這句話,便出聲問道:
“眼下,我需要知道,盧老板可以調動的船隊有多少?涵蓋的區域有多廣。”
聽到這話,盧作孚便頗為自信地說道:
“不是盧某信口開河,整條長江的航運,都在盧某手中。
就是海上的運輸,盧某也可以調動至少20艘大船,向東橫跨太平洋到美利堅,向南到南洋,向西到歐羅巴,都有我的航線和船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