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押送走,這些亞洲人同樣是劣等民族。”
那個德國軍官冷冷地說著,便帶著剩下的人,向圖書館的後門奔去。
陳少安被押送到卡車上麵,便看到上麵已經有七八個人。
其中有兩個人看著眼熟,還有一個女人,一個二十出頭,和另外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
“你們誰是馮卡門的家人?”
陳少安問道。
聽到這話,那個女人,還有兩個年輕人就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我是。”
陳少安看了幾人一眼,笑了笑,又問另外幾個人道:
“你們誰是搞學術研究的啊?”
“我們都是。”
幾個人麵麵相覷,卻是麵如死灰,知道這次被抓走,十有八九是活不成了。
陳少安掃視一眼,旋即說道:
“好,我知道了。”
這麼說著,他便活動了一下手掌,捆綁著他的繩索,便已經脫落了下來。
隨後,他就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中,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
在一旁看守的幾個德軍士兵,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陳少安扭斷了脖子。
陳少安二話不說,便駕駛著卡車,開始在路上狂飆起來。
大概十多分鐘之後,他這才停在一處建築前麵。
那是蘇沫留下來的聯絡地點。
敲了敲門,
陳少安便看到口中啃著土豆的秦墨寒站在那裡。
“你怎麼還在吃啊?”
秦墨寒看到陳少安,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嗚嗚嗚,我這兩天一直在吃土豆,德國就沒有其它好吃的了嗎?我現在都快變成土豆精了。”
秦墨寒委屈巴巴地說道。
陳少安無奈地揉揉腦袋道:
“行啦,彆委屈了,這些人很重要,先在這住兩天。”
“好嘞,我知道了。”
秦墨寒委屈巴巴地說著,卻還是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將這七八個人,都安頓好之後,陳少安便跳上卡車,又一腳油門,向柏林大學的方向衝了過去。
十多分鐘之後,他從卡車提前下來,然後順著林帶,迂回到了斯維因的私人汽車旁邊。
敲了敲車窗,正躺在駕駛位上休息的司機便猛然驚醒過來,看到來的人是陳少安,這才露出笑容來,將車鎖解開。
進入到車中,陳少安便道:
“麻煩你送我回酒店吧。”
“是的,先生。”
那司機這樣說著,便一腳油門向前行駛過去。
隻是剛剛途徑柏林大學的校門口,一隊黨衛軍的士兵,便已經將他們攔了下來。
之前讓人抓住陳少安的黨衛軍指揮官,此刻走上前來,目光冰冷地看著司機道:
“車上是什麼人?我需要檢查一下。”
那司機也不是善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
“斯維因先生的車,你也要檢查嗎?”
聽到斯維因的名字,那個德軍指揮官愣了一下。
仔細一想,這種命貴的汽車,也隻有柏林的達官顯貴,才能購買和乘坐。
“原來是斯維因先生的車啊,實在是對不住,替我向斯維因先生問好。”
他這樣說著,便抬了抬自己的軍帽帽簷,微笑著讓開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