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懶散地笑，“或許吧。”
觀斯南拿到太歲並沒有跟任何人說，大家也都默認了霧山上沒有那種逆天的東西。
所謂下山容易，上山難。
在山裡待了兩天，下山隻花了半天時間。
霧村的天快要黑了，探險隊狼狽疲倦的回到祠堂。
村長穿著一身花花綠綠的長袍，滿是溝壑的臉上有幾分陰冷，看得人很不舒服。
“楚先生，你們這趟可有收獲？”
麵對村長的問話，楚天表情苦澀，“算是白跑一趟。”
“楚先生你們可以多留一段時間，多上幾次山說不定就有收獲了。”
村長的安慰並沒有起到作用。
看回來的人垂頭喪氣的，村長沒再多說，隻提醒他們村裡給外來者舉辦了篝火宴會，晚上都不要缺席。
眾人洗漱過後紮堆一起，三三兩兩，散步到村口的槐樹下，準備參加晚上的篝火宴會。
沈素洗漱出來後，觀斯南早就沒了蹤影，桌子上放著一張紙條。
——我有事先出村，很快回來。
沈素眉骨輕挑，看來這太歲真是好東西。
剛換好衣服出來，白彩就過來敲門。
沈素開門，看到一臉興奮的白菜，身後還站著一個雙手環胸，相貌豔麗的李糖糖。
“說說吧。”
沈素側身，放兩人進門。
白彩毫不客氣地拉著李糖糖坐下。
李糖糖將在山上遇到的事情一一道出。
山上起霧，紙人送親。
她跟其他幾個探險隊員在一處棺材中醒來，一路上驚險萬分，還遇到了倒掛血屍。
沈素心裡有了答案，看到山上不止一處布置了這些怪異之物的地方。
晚上的篝火晚會辦的很熱鬨，村裡的村民和探險隊早就到場。
火光四射，歡聲笑語。
沈素中途覺得無聊就離開了，也沒跟任何人說。
她腳步緩慢輕快，朝著屋簷沒有紅燈籠的那家村戶走去。
白霧濃鬱，五米之內什麼都看不清。
沈素憑著記憶找到那排村戶，一排排紅彤彤的燈籠像是潛伏在白霧中的龐大怪物，紅色的燈籠就是它們的眼睛。
村戶的木門依舊是半敞著，露出一條細縫，白霧沿著縫鑽了進去。
這次沈素沒有做偷窺行為，大大方方的直接推門進去。
剛邁進屋內，寒意爬上脊梁骨，咿咿呀呀的唱戲聲憑空響起，讓陰冷灰暗的屋子顯得異常陰森恐怖。
沈素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然地背著手，兩步走到樓梯口。
隨意地抬眼瞧著二樓窗戶上倒映出的那個撫摸頭發的側影。
“唱的真難聽。”
沈素感到聒噪，不怕死地揚聲吐槽。
唱戲的聲音孑然而止。
背後披散長發的紅衣女鬼不知何時爬上了沈素的肩頭，黑發如同藤蔓般往嬌小的身軀上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