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懂事的給弟弟擦擦鼻子,“阿姨這是在砍柴,燒火燒炕要用到呢。”
蘭芝一腦門汗,地上都是打磨木板弄出來的木屑,弄得滿身碎屑,看起來很狼狽。
兩個孩子看著很好玩,一人抓著一手木屑,還有卷成卷的木片花。
蘭芝忙自己的, 兩個小孩子就在一邊玩,倒也不礙事,擦擦汗。
抓起一把,在手上嘻嘻索索一陣捯飭,一個好看的木卷做出來的花冠就做好了。
“來,大妮,看看怎麼樣?喜歡嗎?”
蘭芝手上拿著一個原木色的花冠,厚厚實實的,能當帽子戴了。
可惜不能上色,不然會更好看。
“哇!好好看呀,阿姨你真厲害。”
喝口水,得到稱讚的蘭芝接著又動力滿滿的乾起來。
而吃飽喝足睡醒了的小黃,循著氣味來找蘭芝,奈何一個在屋子裡麵,一個在屋子外麵。
出不去隻能哼哧哼哧的撓著木門,蘭芝一門心思都在手上,乾活的聲音大,沒有聽到。
還是鐵蛋,聽到一絲委屈巴巴夾雜著撓門的聲音,輕輕一推門。
在門口委屈的小黃,一下子被帶倒,摔了個四仰八叉,在地上可憐巴巴的發出狗叫。
這下子蘭芝可聽見了,連忙放下手上的工具,幾步跑回去,心疼得抱起小黃。
“小寶貝,不哭不哭哦。”
鐵蛋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蘭芝懷裡的小狼崽子,“阿姨,這是狗嗎?我能抱抱它嗎?”
在家屬院養狼,到底還是太過驚世駭俗了,為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小黃對外隻能稱作是狗。
“是我在外麵撿的,它的父母應該是已經出意外不在了。”摸摸小黃的腦袋。
得到一個黏糊糊的蹭蹭。
“你要是想抱抱它的話,要看小黃願不願意了。”
鐵蛋搓搓手,試探地向小黃伸去。
小家夥立馬發出尖銳的聲音,她有些心疼的安撫性的摸摸頭。
“看來小黃不想讓我摸摸。”
鐵蛋低頭,不出意外的看到自己黑乎乎的小臟手,大妮玩木屑,手上同樣不怎麼乾淨。
“阿姨,我下次洗乾淨了再試試好了。”
小黃像是能聽懂人話一般,小眼珠子轉了轉,鼻子輕哼一聲,繼續埋頭在蘭芝的懷裡。
它隻認蘭芝。
蘭芝想趁著這次借來的工具, 一鼓作氣全弄好,剛把小黃放回去,就沒有什麼安全感的嗚咽起來。
沒辦法,隻能又走回去把它塞進衣服裡麵。
她還要乾活,不能抱著它,找出一根沈燁霖的腰帶,在自己的棉襖外麵紮上一圈,這樣小黃就不會掉下來。
她也能好好的繼續乾活。
“還挺粘人。”輕輕摸摸它的腦袋,接著扣上了扣子。
懷裡揣著這麼個小家夥,雖然有些不方便,不過還是能乾活的。
“噗嗤,妹子,你出了這個院子,可千萬彆這麼穿,不然要是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懷了呢。”
來叫兩小隻回去的王秀琴,看見蘭芝坐著刨木頭的樣子,樂得不行。
瞧著肚子的大小,起碼得有個三四個月了。
蘭芝摸摸懷裡的小家夥,適時地從扣子間隙裡麵探出一個頭來看著王秀琴。
這個小狼崽子,就是賴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