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西南大地,紫月懸空,散發出一股浩然威能。
月輝籠罩下,連綿群峰綻放光芒,仿佛群星閃爍。
群山中央,最雄偉的一座山峰之巔,奢華雄偉的殿宇後殿。
一襲紫色衣裙,麵罩薄紗,美眸明媚似星河的殷若菱,步入後殿寢宮,隔著月白色的紗帳,望向內室一張華麗的貴妃金榻。
其上側躺著一具曼妙婀娜的身影,嬌軀修長,凹凸起伏,宛若起伏的秀麗丘陵。
那是一具黃金比例的完美嬌軀,即便隔著薄紗,遠遠地,朦朧地望上一眼,也會教人怦然心動,心生遐想。
甚至就連殷若菱這樣,美豔非凡的女子,見到這道身影,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一絲驚豔和羨慕。
除此之外,這道身影之上,還隱隱散發出一絲無形的磅礴威壓,如汪洋大海,深不可測,可遠觀而不可褻瀆。
“師尊!”
殷若菱朝著內室,盈盈一拜。
紗簾後方,斜倚在貴妃榻上假寐的絕美身影,緩緩睜開眼眸,一雙淺紫色,帶著攝人魔力的勾魂瞳孔,穿過紗簾,注視著殷若菱。
“若菱你突破歸元境了。”
磁性而不失柔媚的誘人嗓音,自紗簾後傳來。
殷若菱恭敬拜謝道:“承蒙師尊指點,又賜予弟子靈丹妙藥,弟子在三個月前,渡劫成功後,就一直在閉關穩固修為,方才接到師尊召喚,弟子便立即趕來。”
“你天生媚骨,天賦非凡,隻要肯勤奮修煉,自能傲視同輩,有望站在南域之巔。
甚至,將來本座這夭月宗宗主之位,你都有望繼承。”
聞言,殷若菱卻是目光閃爍,神情複雜道:“多謝師尊讚賞,但論天賦,和那人比起來,弟子自愧不如。”
紗帳後微微沉吟。
“你是說東南分會那名九星天驕‘任我行’?”
“是他!”殷若菱用力點頭。
“以一己之力,屠殺魔道西北,東北兩大分會,還有正道王家,三方勢力的精英弟子,重創天煞宗大弟子厲嘯天,鬼王宗少主秦元道,王家少主王彥武。
甚至,在那座遺跡核心區域,以登天境修為與血煉宗長老枯玄,廝殺激鬥,在一群正道歸元境高手圍攻下,轉戰逃遁。
試問,同輩之中,還有誰能夠做到這一切?”
聽完殷若菱的這番話,夭月宗宗主讚同道。
“不錯,此人的確是個天縱之才,當初他為東南分會建功,本座惜才,還曾賞賜過他一些寶物,並讓東南分會總管曹闕,邀請他加入夭月宗,卻被他拒絕了。
本座原本並不太在意,卻沒想到,此子的天賦竟然妖孽到如此地步,他的身隕,的確是一個巨大損失。
早知如此,當初本座就該強行收複此人,為我所用。”
聞言,殷若菱卻是目光一顫。
“師尊,您也認為任我行已經死了?”
“這是自然。”
紗簾後的聲音,變得鄭重了幾分。
“當初正魔兩道共探遺跡,誰也沒有料到,被鎮壓千年的魔主,竟然還未隕落,甚至布下一場大局,欲奪取肉身,重現人間。
那些被他選中之人,即便是歸元境修士,也無一例外,肉身和元神儘皆被吞噬消融。
那任我行天賦再高,當時也不過是一名登天境修士,被魔主吞沒,焉有活命之理?
還有帶走魔主的那名老者,竟能隨手破碎虛空,實力通玄,深不可測,任我行落入他們手中,生還的希望實在渺茫。”
“可是……”
殷若菱還想再說什麼。
“夠了,若菱,為師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在想儘辦法,探查此人的下落,為師也一直任由你胡鬨。
但如今這多事之秋,魔道聯盟前線攻勢受挫,外有正道聯盟和散修聯盟的威脅,內部也不團結,近來血煉宗和鬼王宗走得極近,對我夭月宗威脅不小。
你是本座最看重的弟子,身上責任重大,切不可為此擾亂心神。”
說著,那磁性勾人的嗓音微微一頓,又道:“你可知,前些時日,天煞宗宗主親自來我夭月宗做客,還曾提到過,想為他的大弟子厲嘯天提一門親事。
那厲嘯天如今也已突破歸元境,深得天煞宗宗主器重,而對方想要提親的對象,就是你。”
“什麼!”殷若菱俏臉變色。
“師尊,我與此人從未有過交集,他怎會突然向我提親?”
“嗬嗬……”夭月宗宗主冷笑一聲。
“這有什麼奇怪,你的資質和容貌即便在整個魔道聯盟,也是遠近聞名,你們本就算門當戶對。
其次,若是你們結親,天煞宗和夭月宗的關係,自然也會更進一步。
這其中當然有那幾個老家夥,暗中推動,不過為師暫且替你擋了下來。”
但你也知道,如今,夭月宗也並非完全由為師一人說了算。
所以,你最好安分守己,放下那人,好好修煉,莫要辜負了為師的一片苦心。”
殷若菱聞言,臉色微微發白,連忙躬身拜謝。
“弟子明白,弟子一定謹記師尊教誨。”
“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