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本性(2 / 2)

章絮還想著給他留個好印象,要仔細著,精致地給他看。

可趙野不是俗世中人,不在乎這點細枝末節的禮數。所以彆說是揭蓋頭了,就是這身禮服,他也能幫著脫了去。

自然可以預見的,與杜皓那樣規矩的用喜稱挑開蓋頭不同,他大大咧咧,跟拿來蓋在豬肉上的防蟲布一樣,兩三下就把蓋頭拿開了,而後信手一扔,微微彎腰,輕輕鬆鬆將她扛了起來。

“你!”這變故來得突然,她始料未及。章絮驚叫一聲,連忙將手撐在他肩上,撐起自己的身子,扭過身子問他,“你這是做什麼?”

“看不出來麼?做你。”他像扛著那頭黑熊一樣把她扛在肩上,見她無端掙紮,乾脆用右手勾起了她不安分的雙腳,不許她往下亂踢。接著,他走到石壁上一處凸起的平台,伸手揭開蓋在上麵的小杯子,再吹了吹原先就放在邊上的濕火絨,吹出明火,給燈芯上了光。

燈一亮,洞內頓時燈火通明,要那些原本藏在夜色中的秘密蕩然無存。

章絮被他輕鬆丟在打磨好的石床上,像隻才從陷阱裡捕來的獵物,正手忙腳亂地理著鬢發、衣衫,而後好奇地四下打量起這個簡陋的洞穴,他的窩。

他活得簡單,洞裡隻有半破的罐子,罐子裡裝著的昨日接來的山泉水,和另一邊掛在鐵鉤上的半隻新殺的野豬,那位置高的,一般路過的小野獸蹦起來都夠不著。再說回那隻豬,那野豬,比她高比她長,結果開膛破肚的被他陳列在這裡。

“……你把它拿出去,我不喜歡被人看著。”她摸了摸身下的石板,覺得硬,硌人,用食指摳了摳後,有些不滿意地皺了皺眉,嫌棄道,“哪有辦事兒的時候在邊上掛半隻豬的。”

終於發脾氣了。小脾氣。趙野還以為她會一直像尊大佛一樣,麵無情緒呢。

“它是豬,又不是人,你怕它看什麼。”男人笑她大驚小怪,“我說媳婦,這死的半邊豬你倒是在意了,那白天是誰,連活蹦亂跳的家人都不放在眼裡的。”

她端坐在石床上,不讓他,道,“我爹我娘我姊妹又沒進屋來看著咱倆,能一樣麼。你快點把它拿開,要不然我不答應和你睡覺!”惱羞成怒。

男人唉歎了一聲,沒法兒,脫衣服脫了一半衣服去給她改豬肉。也不麻煩,他個兒高,隨手一提,便把掛著的半邊豬取了下來,再隨手一轉,翻個麵掛回去。

這還差不多。章絮看著肉排,滿意地勾勾唇,邊拆自己頭上的釵子,邊指揮道,“你再去把外麵的東西都收進來,找個地方好好裝著,可不能丟了,丟了我要心疼死。”

“……”

男人才洗完手上的豬腥味,回頭看了眼她方才拿不下不得已丟在腳邊的物件。不願意,不想,那東西漲得快要炸了,一刻也等不下去,於是堅定地拒絕,“就丟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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