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宰之捧著一卷羊皮紙放在曹煜的禦案上,緩緩攤開,“陛下,請看這便是吳越南方軍營的布局。”
待到羊皮紙將要全部攤開之時,一抹寒光從卷軸中顯現了出來。
圖窮匕見!
張宰之拿起匕首就向著曹煜的肩頭刺去!
匕首刺破黃袍,頂在曹煜的肩頭不進半分!
曹煜冷冷地看一眼頂在自己肩頭的匕首,又看了一眼滿臉凝重的張宰之。
“張卿,此為何意啊?”說著動用體內靈力,肩頭一抖,匕首寸寸斷裂,那股靈力到了匕首柄處便消散了開來。
張宰之見此微微後退了幾步,眼中換上了決絕之色,口氣十分地嚴厲!
“皇上!你這是要讓大魏步大漢的前塵嗎!?”
張宰之此次行刺選擇的是刺向肩頭,隻是為了證明曹煜的修為,不是為了奪其性命。
如果曹煜是煉氣期,那這世俗的匕首必然入肉三分,屆時他會跟曹煜說明此次行刺的原因,然後自儘而亡。
宴席之上,曹煜如此待他,那就證明了他早已失了聖心,一個失了聖心的丞相,下場隻有一個死字。
將死之身不足為惜!
但是結果是跟現在一樣,這把匕首根本刺不入他的肩頭,那曹煜的修為就已經不是天虹宗記錄的煉體期,而是築基期了。
隱瞞修為後果怎麼樣,大漢已經打了樣了,張宰之身為大魏的丞相,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張卿,你心係百姓,心係大魏,朕心甚慰。”曹煜對於這次行刺卻是淡淡一笑,絲毫沒有責備張宰之的意思。
張宰之對此卻是沒有被赦免的感恩之情,反而是上前一步,目光炯炯。
“皇上!您是大魏的皇上,是百姓的皇上,您現在所做之事,是以曹家的百年基業為賭注,以大魏的千萬性命為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