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看著他，緩緩開口：“有些人死了，但魂還在，有些人活著，魂早就死了。他們都在你身旁看著你呢。”
聽完了王義的話，汪春竟然笑了出來。
“嗬嗬你這孩子，看來王家故弄玄虛的本事還是沒改了啊！”
王義麵無表情，說道：“汪春，彆磨嘰了，替我那些爺爺償命吧！”
汪春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不著急，先讓我說兩句話。”
“我當年答應了那些神秘人，隻要幫他們做了船上的人，他們就會保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事實也果然如此，我來到上郡之後可以說是呼風喚雨，此後我也再無做過任何喪儘天良之事。這些年我做的好事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是我改變了這座城以及這座城內人的氣運，這些年我一直想要還清我當初的罪孽。”
說著，汪春站起身，拉開了一旁的簾子，簾子後麵是一整麵牆的照片。
汪春站在牆邊說道：“這牆上的，是一百多名癌症孩子，十幾所希望小學，千名孤寡老人。這些年是我一直在照顧著他們，如果沒有我，他們早就死了。你們今天可以殺我，但我死之後沒有人會管他們，他們也得死。而你們今天所做的一切，算不算是喪儘天良？”
看著這一幕，我呼吸急促，心跳也加快了許多。
如果正如汪春所說一致，那我們到底該怎麼做？
汪春看向王義，說道：“我沒什麼好說的了，欠王家的是債，早該還了，你來拿我的命吧！”
王義看著他，又看著照片牆，咬緊了牙關。
下一刻，他猛然衝出，想要直取汪春的命，但卻被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王義驚訝地看著我：“張少，你？”
我低著頭，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不能殺他。”
汪春是個畜生，汪春也該死，可照片上的人是無辜的，即便他是因為九陰納財局而需要做善事，可照片上這都是活生生的生命。
沒有了汪春幫助，他們都會死，而我們這麼做又與破滅他們的希望何異。
王義突然激動了起來，朝著我說道：“我才不管彆人的死活，他是殺死我幾個爺爺的罪魁禍首啊！你是聖母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聖母，他也是該死，但不該現在死。”
王義一把掙脫了我，怒吼道：“你滾開，誰也不要想阻攔我殺他。”
我一步站在他的麵前，咬著牙說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王義一把抓住了我的領子，朝著我咆哮道：“你再攔我，我連你一起殺！”
但胖子和大山一把捏住了他的肩膀，氣勢也十足。
我看著王義，小聲說道：“他該死，但不是現在。我可以允許你讓他受點痛苦，但他的狗命先留下來，我保證他逃不了，你放心。”
許久，王義也安靜了下來，隨後朝著我點了點頭。
“我信你。”
之後，我讓開了他的路，王義一步走到了汪春麵前，隨後一拳砸在了他的下顎，又接連頂膝在了他的胸口，將汪春打翻在地。
一拳一拳的砸在了他的臉上，不多時便將其打成了豬頭。
我拉住了他的胳膊，說道：“可以了，再打就死了。”
王義被我拉著離開，但身後卻傳來了汪春的聲音。
“嗬嗬嗬嗬，他們都是我殺的，有種你弄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