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啊,肯定是饞的。”
程處默悄聲道:“瘟疫來臨,酒館關門了,‘夢回貞觀’沒得賣,咱家都沒存貨了,爹當然著急。”
“咱家的存貨……”
程處弼嘿嘿一笑:“不是大哥你偷喝了嗎?”
聞言。
程處默一瞪眼:“三弟休要胡說,某乃讀書人,怎麼能叫偷?那叫竊!”
“庫庫庫庫……”
旁邊,程家老二程處亮,立刻笑出了豬叫聲:“大哥在國子監讀了幾天書,竟自稱讀書人。”
程處默老臉一紅:“難道不是嗎?”
“大哥快彆說了。”
程處弼強忍笑意道:“你就讀了三天,國子監的孔祭酒,已經告了六次狀,說你一上課就睡覺。”
程大郎一聽,都快哭了。
程家門庭榮耀,老二程處亮,尚清河公主李敬,受封駙馬都尉,東阿縣公,算是封了爵。
老三程處弼,剛被封為左侯衛宣節校尉,算是一腳邁入了軍方,前途不可限量。
他這個嫡長子。
日後會繼承盧國公。
不管是否胸有大誌,隻需躺平即可,否則,程家就過於鋒芒畢露了。
可程咬金見他無所事事。
竟然一揮大手,將他塞進了國子監……
“三弟啊,彆提了。”
程大郎仰天長歎:“這可要了我的命了,那書中的文字認識我,我卻不認識那字,簡直身處地獄,每一刻都在煎熬。”
“哈哈哈哈……”
一眾壯漢哈哈大笑。
快樂的笑聲還在空氣裡飛揚,前方傳來程咬金一聲吼:
“笑個屁啊!”
壯漢們瞬間閉嘴,急忙拍馬跟上。
臨近莊子。
卻見莊前的路上,布滿了路障。
一根根手臂粗的木樁,全部削成了鋒利尖頭,斜斜的傾斜朝天,牢固在定在地上,怪獸般張牙舞爪。
路旁的枯從中。
一張張大網樹立。
網後土地鬆弛,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的陷阱。
幾名莊戶握著鋤頭,遠遠的守衛在路邊,路邊一顆顆樹上,還隱約有人影晃動。
“嘶……”
程處弼倒吸一口冷氣。
“什麼情況?這是房二郎的莊子嗎?怎會如此如臨大敵?”
程咬金眯了眯眼睛。
“房小二,有點意思。”
這邊正說著話。
隻聽前方樹叉上,有孩童脆生喊道:“來者何人,對暗號!”
還有暗號?
程家人麵麵相覷。
不等他們說話,那騎在樹叉上的孩童,已經喊道:
“愛你孤身走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