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現在大明朝,除了一些窮凶極惡或者是需要正法的,很多囚徒都是官員們不舍得殺了。
現在生產力水平相對有限,有些事情、有些工作,實際上也都是需要用人命填。
這時候也就彆說什麼人道不人道了,在這樣的封建王朝就沒有那麼多的人道可言。很多的時候,對於有些人,實際上也沒必要考慮那麼多,要不然那就對奉公守法的人不公平了。
嚴震直自然開心了,大明朝的囚犯,那就是真正的徭役的主力軍。其實曆朝曆代,也沒少讓一些囚徒服役。隻是大明朝這邊,稍微的規模化一些,基本上入獄就要服役,大家也有共識了。
甚至一些女囚,這都是要忙著織布、湖傘,在獄中也彆想著要吃著發黴的食物等死。
其實朱允煐也明白,有些刑期不算長、罪行不算重的囚徒會死在服役當中。隻是朱允煐也沒有辦法,現在很多的工程就是有著一定的死傷,這些事情免不了。
他能夠做的事情,大概也就是要求刑部注意點,除了一些惡徒之外,也稍微的保障一下一些罪不至死的囚徒,彆送過去十個囚
徒,結果十個都不能回來,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這些事情,還是需要稍微的注意一下影響,還是要稍微的克製一點。
朱允煐自然也知道這裡頭肯定會有一些冤假錯桉,或者是假公濟私的事情。但是沒辦法啊,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沒辦法做到真正的完全的公正,這時候最好的還是要做好監督。
對於徭役等等事情,這自然是非常重要的。治理黃河這樣的工程,少不了的就是需要大量的人力,這是根本不可能避免的。甚至也可以說,徭役的數量越多越好。
這也不是一萬、兩萬就足夠的,這樣的勞動力數量也是需要幾萬、幾十萬,這樣的工程也不是一年兩年,延續個十幾年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說嚴震直會死在黃河大堤,大家基本上都有這樣的一個覺悟,嚴震直馬上就要六十了。這個年齡在這個年代不算是多麼長壽,但是也不算年輕了,十幾年、二十幾年,嚴震直說不定真的堅持不下去。
錢要足、糧食要足,勞動力自然也需要足,隻有這些最基礎的保障到位,才能確保治理黃河這個工程可以推進下去。
也隻有這些最基礎的保障到位,才能夠確保幾十萬人的隊伍不會出亂子。朱允煐顯然不希望真的在黃河裡挖出來獨眼石人,不希望冒出來新的明王、小明王,或者是自封的吳王。
哪怕大明現在兵強馬壯,這樣的事情還是能避免就避免。真的要是動亂起來,不說傷筋動骨吧,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對大明絕對沒有任何好處。
最基礎的事情聊完,接下來肯定是需要聊正經事情。治理黃河,顯然也不隻是說有乾勁就好,更需要有著足夠多的準備。
這些準備顯然也不隻是說糧草、勞動力準備充足就好,也都是需要有著具體的方桉,是需要有著足夠多的具體的措施,這些才是最根本的。
不管是老朱還是小朱,都是信任嚴震直的,嚴震直也確實有過疏浚靈渠的經驗,手底下也有參與過疏浚京杭大運河經驗的官員。隻是每一條河流,都是有著不同的地方,很多的經驗可以借鑒。
但是這些個工程,顯然也都是沒辦法完全照搬照抄的,這一點大家也都是心裡有數的,尤其是黃河這裡的情況更加複雜。
看向嚴震直,老朱發問,“你說說吧,為何就對這治理黃河這般上心?”
嚴震直立刻說道,“自兩宋後,黃河改道,多引起水患。自奪淮入海後,黃河看似安穩了些,隻是那淮河水患嚴峻起來。再者朝廷遷都在即,雖說有大運河,隻是調糧入北平,也該保證運河暢通。”
這些也是事實,雖然在開國之初大明就開始疏浚京杭大運河,分段的開始疏浚。隻是這個工程,也不能不在意,這也是確保大明新都城的物資等等。
大家夥其實也明白,遷都北平後,很多的物資也都是需要從南方調過去。雖然現在有天津衛有所依仗,可以指望海路運輸一些物資,但是這些顯然也是不夠的,運河必須要確保暢通。
治理黃河自然是關係著民生,但是京杭運河的存在,也是無比重要的,這些也都是需要關注的。
嚴震直這個時候繼續說道,“陛下,若是黃河被治,雖不敢說大明再無水患。隻是淮河水域,要安穩不少。”
“這一點咱也知道,若是水患被治,確實要安穩不少。”老朱歎了口氣,說道,“咱也知道,這麼些年下來,好些個淮水水患嚴重,好些百姓也是連年遭災。”
朱允煐瞬間想到了花鼓戲,由於地處江淮之間,所以水災頻頻發生,再加上自身位置比較要緊,也就容易成為兵家必爭之地。因此,常常為天災**的大洪水禍患。
雖
然現在還沒有一些聲音,但是以後說不準就有小調要開始唱了。
說鳳陽、道鳳陽,鳳陽本是個好地方,自從出了個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大戶人家賣騾馬,小戶人家賣兒郎。我家沒有兒郎賣,肩背花鼓走四方!
黃河改道,連鎖反應是很大的。現階段最苦的百姓,實際上就是淮河水域的百姓了。
這些事情,現在就要開始做,不能真的等到了情況嚴峻到不得不解決的時候再去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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