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後的施韞大喇喇坐在地上,撈起功臣舞獅親了又親,渾然不顧對方抗拒的四隻貓爪子。
周澤鐘站在原地看了會兒,轉身爬上了床,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終於得以掙脫枷鎖的舞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到了周澤鐘的枕邊尋了一處舒適地臥下。
其它貓咪倒沒有進一步的作為,隻是找了像沙發這樣的軟和地開始入眠了。
這間房間的床不太大,一米五寬而已,周澤鐘卻能做到嚴格占據隻左半邊的床位,防範意識很強。
施韞滅掉燈,從床的右側橫趴在床上,鼻子幾乎是貼在周澤鐘的脖頸在細嗅。
“你是蠶寶寶嗎?”她盯著卷成一團的男人,有些吃味地開口,“你吃了幾畝地的貓薄荷?為什麼這麼受喵喵大隊的喜愛?”
女孩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偏甜,幾乎將周澤鐘周邊的空氣都霸道地侵略掉了,叫人在缺氧的環境下極為難耐。
或許施韞也是他的貓薄荷,不然怎麼解釋他此刻不自覺靠近的手掌,和極度沉溺的漿糊腦袋。
周澤鐘掀開被子,猛地將人攬在暖烘烘的被窩裡側。
肩頭被溫熱的掌心包裹著,輕微的摩挲也叫軀體控製不住地打顫,迷蒙著一雙眼的施韞忍不住輕呼出聲。
同時被帶入秘密空間的還有眼冒綠光的舞獅大人。
它端坐在兩人拱起的空間下好奇打量著人類的奇異行為,為了在暗處索取更多信息去參透奧秘,它原先豎起的瞳孔也開始變得扁圓起來,好在夜色裡吸收更多的光亮。
“遇見了一個傳奇,卻如此熟悉,在天空裡的精靈。
說一聲Listentome,有一道綠光,幸福在哪裡?
觸電般不可思議,像一個奇跡,劃過我的生命裡~”
在被兩束綠光灼傷背脊後,施韞第一時間想起的竟然是孫燕姿的歌曲《綠光》。
她不自在地鑽出彌漫著濃烈苦艾氣息的床榻,哆哆嗦嗦道:“額,家裡沒防護措施,不如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周澤鐘拍了拍貓貓腦袋,舞獅在它充滿暗示性的安撫下乖順地閉上了眼睛,趴到在枕頭中央的凹陷處假裝睡去。
躁動的心終於平靜下來,周澤鐘輕咳了兩聲才緩解掉嗓音的啞:“你要回去了?”
“那多可惜,”施韞紅著臉緩慢搖頭,她指了指距離床兩米外的飄窗開口道,“我今天就睡那邊吧。”
家裡的飄窗統一做的寬九十厘米,長一百八十五厘米,和常規宿舍裡的床差不了多少。
這間房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陽光最好,施韞小時候經常跑過來睡午覺,施其聞索性找人給飄窗特製了合適的床墊,所以此處做一個臨時床鋪也非常合適。
周澤鐘拉住她,沉沉開口:“我去吧。”
“等你把腿砍一公分再來跟我商量吧。”施韞抱走不情不願的舞獅奔向了飄窗。
看她是鐵了心要睡那,周澤鐘也沒再阻攔,畢竟這地兒施韞是真沒少睡。
從施逸誇大的過去描述裡了解到,在施韞總是“真香”的年紀,她因為和父親鬨矛盾,總會站在七十厘米高且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