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個個地跟個鵪鶉一樣躲著她,下人也不理她,但是葉懷詩總不能夜裡跟素月擠一個被窩,所以不得不去親自找人安排房間。
葉懷詩按照自己的印象去丞相堂屋裡的時候,屋裡的葉秋柔和她母親張氏以及葉侯爺都坐在一起。
遠遠的,葉懷詩就聽見堂屋裡的聲音
“侯爺,你怎麼也不去接接?怎麼說也是你的種,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你說說……懷柔你也是的,非在她出嫁那天呈呈威風,現在好了,你開心了?”
“彆說了,訴歸都是母親去的,你不去還讓我去接?再說了是我的種又怎麼樣,對她不好的還不是你?”
“是啊,說到底誰能想到去了袁家她還能活著回來,這下可怎麼辦啊,葉懷詩這賤種日後要是接著袁誌整我怎麼辦?”
聽著他們的竊竊私語,葉懷詩不由得冷笑一聲,想到自己從前經曆的種種,這一瞬間冷到手肘。
剛開門,屋內的聲音一下子戛然而止,葉懷詩與屋內的人相視,彆提多尷尬了。
還是葉侯爺先打破了這份尷尬。
“女兒,你回來了,這些日子過得怎麼樣?”
他說話也尷尷尬尬的,張氏和葉秋柔乾脆就當沒看見葉懷詩,扭過頭去。
“托侯爺的福,過得還不錯。”
葉懷詩定定地看著葉侯爺,麵無表情,她站在葉侯爺麵前。
葉懷詩沒有叫葉侯爺爹爹,所有人都聽得見,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說。
這個時候葉侯爺心裡已經略有不快
“怎麼出去了一趟,不認得我這個爹爹了?無論是名義上還是血緣上,我都是你的親爹!”
素月在旁邊聽到這話,一下子驚呆了,她哪裡想到來這麼一趟竟然聽到如此的家庭密事!
“哦,您若是不說,我都不知道還有您這個爹爹呢。”
葉懷詩在成為義女之前,她一直都是做的粗活,除了一點點屬於葉侯爺的施舍,從來沒有受到過任何的偏愛。
就算是後麵張氏希望葉懷柔成太子妃,又覺得家裡地位不夠,才潛心培養葉懷詩。
可是葉懷詩這半年除了不用做什麼活計,吃的也好了一些,她一直都不得不學各種各樣近乎苛刻的內容。
那個時候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被偏愛的,相信了可笑的鬼話,哪裡想過這一切竟然是為了一個殺母仇人的女兒的婚事鋪路。
“你這個孽障,在說什麼呢!真以為我不敢理你!”
葉侯爺把桌上的杯子一摔,看到爹爹直接把臉皮撕破了,葉秋柔也站在葉懷詩麵前,有了跟她直接對質的膽量
“就是,你真以為嫁一個殘廢丞相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真的是搞笑,過半年太子就要娶妃,你沒死剛好,活的時間越久,越能給我的婚事鋪路!”
葉秋柔看著麵前的葉懷詩,一下子感覺回到了從前她是自己可以隨意打罵的下人的時候,言語逐漸放肆起來。
“你再不願意又如何?你葉懷詩這一生不還是要為我的人生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