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行人對著幾人指指點點,可大多數人還是相信鎮北侯的,他縱橫沙場幾十餘年,為國打贏一次又一次的戰爭。
這樣一個人,若是要叛國,早就反了,何必等到今日。
若如真的叛國了,按照鎮北侯愛家的程度,不可能明知是死罪,卻仍將家人都留在京都中。
一行人行至豆漿店,祁忻妍放下身上的包袱,招呼道:“芍藥,你帶著祖母,母親和妹妹去樓上收拾一下。”
二樓一共修繕了五間臥房,也是湊巧正好夠她們居住。
芍藥點點頭,領著眾人上了二樓。
祖母,母親和妹妹各一間,芍藥,月季和杜鵑一間房,剩下的一間用來給店裡夥計臨時休息用。
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祁忻妍坐在掌櫃台的椅子上,叛國這件事一定跟靖海侯有著脫不開的關係,否則她前腳剛說完,後腳聖旨就來了。不行,她得找景懷鈺商量下。
“姐姐”祁忻依從二樓緩緩走下來,站在身旁:“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祁忻妍看了眼還攤開在桌麵上的賬本,問道:“你會算賬嗎?”
“商賈之術?”祁忻依笑著說:“略通一些,平日母親教過我些皮毛。”
祁忻妍驚訝道:“母親還會這個?書香世家會讓女子學商賈之術?”
出人意料。
祁忻依乖巧地點點頭:“母親嫁入侯府後,跟著賬房先生學的。”
那時候祁夫人剛嫁進侯府,祁文君就領命去了邊疆,閒來無事在府中閒逛去到了賬房處,鬼使神差下便找到賬房先生,學了點皮毛。
祁老夫人也是個隨和的人,知道她對這些感興趣後,直接將管家權交給了她。
祁忻妍招呼妹妹過來,直接把賬本推到了她的麵前:“那你先看這些,我去看看祖母她們。”
“好。”
生活質量的下降對她來說沒什麼改變,但是對於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世家小姐可就不一樣了。
祁忻妍上樓後,敲響房門後,緩緩推開門:“母親。”
祁夫人正在和月季一起收拾房間,聽見她的聲音,轉過身:“妍兒,多虧你了我們才有住的地方。”
“不過”祁夫人疑惑道:“這家店不是在你名下嗎,怎麼還能讓我們使用啊?”
抄家可是身無分文才對,侯府裡的東西她們一樣都帶不出來,更何況是這家豆漿店,在京都中也有些名氣,甚至有許多世家也都會訂購她們的豆漿。
祁忻妍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計,哥哥回來的那天,我就找景懷鈺了,拉著他就去了官府辦了移交手續。這家店現在的東家是景懷鈺的,但是掌櫃還是我。”
景懷鈺很聽她的話,有的時候她甚至覺得景懷鈺好像自己的小弟,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祁夫人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懷鈺是個好孩子。現在我們家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子的。”
原本想讓倆人結秦晉之好,可是現在的祁家……
已經配不上景家了,更何況還是景懷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