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麵中間是個空槽,一列整齊的擺放著八棵金錢桂。
會議桌的一側,孤零零的坐著一個瘦弱的小年輕。
他鼻青臉腫,衣衫襤褸,嘴角血跡斑斑,眉宇間的簇擁著濃濃的恐懼之色。
在小年輕對麵,躬身站著十多個黑衣人。
肅吾相田坐在主位上,拳頭用力敲著會議桌,用島國語怒罵不止。
那七八個黑衣人被罵的體無完膚,可是礙於對方的身份,隻能忍氣吞聲。
坐在肅吾相田身邊的是一個戴著金邊鏡眶的中年人。
他的手指很長,臉上有種病態的嫣白,長長的眼睛微微眯起,好像是擇人而噬的毒蛇,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城府頗深。
“相田,罵的差不多就可以了,他們也不是故意的。”中年人淡淡笑道。
“特麼的,三叔,你手下這些廢物腦袋裡裝的都是大辯嗎?抓這個小子來有什麼用,又不是他奪走我的車!”
肅吾相田咬牙切齒,“我再三交代,那個主謀是兩個小子,一個叫林軒羽,一個姓葉。這個小子跟他們隻是同學,屁點關係也沒有!”
“相田,現在咱們手裡有人,總比什麼都沒有來的強。你叫他給那倆小子打個電話,把車要回來就是了。”
中年人麵不改色,嘴角微微翹起。
肅吾相田翻著白眼,“三叔,你開什麼玩笑,他們才剛入學沒幾天,根本就不熟悉。
我那可是兩千多萬的跑車,他們會因為一個不熟的同學,就把車還回來麼?”
“相田,稍安勿躁。就算車要不回來,也可以敲山震虎。讓他們明白,你的車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開走的。”
中年人淡笑道。
肅吾相田想了想,覺得是這個道理,隨即有些後怕道:“三叔,醫院和警局那邊怎麼說啊,你的人明目張膽的綁人,太囂張了。”
“放心吧,關係已經打點好了,醫院係統的監控我們也切了。隻要等你的車拿回來,我們就放這個小子回去。
走之前,讓他嘴巴嚴點,就他這幅慫樣,他也不敢節外生枝。”
中年人看了看手表,“你這兩天先彆去學校,我去幫你出門解決。”
“那他呢?”肅吾相田指了指躺在椅子上的羅學超。
“先晾一個晚上,明天再說。”中年人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恩,也好。”肅吾相田暗暗籲了一口氣,“你們可彆搞出人命,不然事情鬨大了,對我在學校的名聲不好。”
“相田,我們做事你很清楚,手裡有準兒的。”中年人對十幾個黑衣人使了個眼色,“再教訓一頓,弄慘點拍個照片,回頭我有用處。”
“是!”
一眾黑衣人捏著拳頭圍上羅學超。
羅學超大驚失色,可是手腳無力,嘴巴又被捂住,隻能生生承受下來。
不一會兒,羅學超臉上的淤青更重了幾分,胳膊也被扭出了一個詭異的幅度,儼然被拗脫臼了。
他喊不出聲,嗚嗚的哽咽著,痛得眼淚鼻涕橫流。
場麵有些血腥,肅吾相田看不下去,抱著腦袋走出會議室,“三叔,這裡交給你了,我跟朋友約好了,出去玩玩。”
“小心點。”中年人點點頭,囑咐了一句,“彆再惹事了。”
肅吾相田看了一眼羅學超的慘相,脖子微微發涼,“知道。三叔,你們真得悠著點,否則這事兒傳出去,我在學校的名聲要全毀了。”
“放心。”中年人把肅吾相田送出門,緩緩合上會議室的大門。
在肅吾相田轉身之際,他聽見中年人冷然的一句話,“把他另外一條胳膊也卸掉……”
“瑪德!”肅吾相田打了個冷戰,“三叔這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下手也忒狠了吧?”
肅吾相田心裡為羅學超悲哀了幾秒鐘,隨後又是一股自得湧上心頭。
“臭小子,誰讓你下半場踢進三十個球,活該!哼,敢搶我的風頭,咎由自取,看你以後在學校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離開肅吾集團,肅吾相田駕車前往學校附近的一家夜總會,和幾個同學叫了陪酒小妹,開懷暢飲起來。
而此時,在葉凡的一處房產裡,林軒羽在客廳裡蕩來蕩去,十分焦躁不安。
“彆走了,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坐著呢?”葉凡有些不悅。
林軒羽不悅的哼道:“葉哥,我不是說了喊我家裡人幫忙麼,你為什麼攔著我?”
“有些事情,能自己搞定的,就不用麻煩彆人了。況且,我很鄙視動不動就找家長的行為。”
葉凡坐在沙發上,雙腿盤膝坐好。
“葉凡,接下去我們乾什麼?”林軒羽看著空蕩蕩的大廳。
“等!”葉凡閉上眼睛,調息吐納,運轉氣勁。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林軒羽越來越坐不住。
“葉哥,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個消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