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東澧風雲(八)(1 / 2)

關山孤客 攬春枝 4554 字 2024-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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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殺太子,證清白

次日午時正刻,任關山再而去了趟鬼域,但她這次未像上次那般直接一路殺入,而是選擇蟄伏於鬼域裡。

任關山於鬼域足足待了三日,而於那些個時日之中,她易了許多回皮與身份,她時而易成小鬼,佯裝無意近鬼宮之地竊聽宮內宮差談話;時而易成婦人,去聽街邊那些個管不住的碎嘴卦子;時而易成無良莊家,去收刮剝削那些個怕死鬼……

這三日來,她不舍晝夜收集大大小小、自於不同之鬼口中的罪證,於最後一日,鬼域申時正刻,任關山一舉取下罪魁禍首之首,爾後,她便殺入了鬼域太子的東宮之中。

任關山仍與三日前殺入鬼域一般,甩符炸掉東宮宮門、揮劍斬殺守門鬼魅,她一手提首級,一手提劍,一步步走入宮殿之中,男子挑逗壞笑聲與女子嬌嗔羞叫聲漸近,此起彼伏。

正左擁右抱、春宵一刻的鬼域太子同妃子戲耍得開心,焉有多餘心思覺那微不足道的腳步聲,甚至於任關山走至它身前,它亦未發現,還是兩邊妃子因黑影抬眼見其人推搡了一把它、嬌聲嬌氣提了嘴,它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它仰起頭,當看見是任關山之時,吊兒郎當地勾起笑,輕佻至極:“任使者,您怎又來了?”

“是又有何事——需找孤抱不平麼?”

任關山隨手丟了那顆頭顱,砰地一聲,幾人見狀皆愣了下,還未等它們返神,她便一劍抵在了那鬼域太子脖上。

它兩邊的妃子嚇得花容失色,下意識似地往邊上撤了個半寸,以免傷到己身,它對此心有不滿,但因命還吊在她手上,故而,他隻可將精力皆聚集於眼前的突發情況之上。

“任使者一言不合便將劍架在人脖子上,不太好罷?況且,孤記得,前幾日已將招魂幡獻給您了,怎地還這般大動乾戈?任使者似是有點不講道理了。”

“是將招魂幡獻給我了,可太子殿下不是也派人前來來‘拿回’招魂幡了麼?”任關山冷眼看他,一字一句:“太子殿下,我前幾日便說過,讓您好自為之,可您派人來殺我、壞我好事,那便是您的過錯。”

“且我還說過,我不喜戴罪。”

“往昔,您的子民可不止一回將臟水潑至我身上,我礙於天地法則,從未下死手,但這回——可是殿下在逼我。”

“我於鬼域待之三日,經調查,罪魁禍首便是那承了您恩惠的貪財膽小鬼,太子殿下您說,這賬該算誰頭上?”

鬼域太子心下一凜,未曾料,她竟為此雞毛蒜皮之事便潛伏於鬼域,鬼域之中可未有生人吃的吃食,吃了便必死,然她便那般不吃不喝、於鬼域待了三日,沒暈過去便罷了,竟還把罪證收集出來了?她當真是人麼?

念及於此,它卻又開始否定。

不,此女子壓根從起初便不是純正的人族。

她是橫跨陰陽二界的幽冥之人。

許是她在人間生活久了,它險些忘其族氏身份。

鬼域太子強行維持著那麵上平靜,它笑意盈盈:“哦?任使者,飯可亂吃,話不可亂說,道此話可要負責。”

任關山將全數罪證與認罪書甩在他臉上,張張證據砸其麵上,一刻,又甚快地散落滿地,她道:“太子殿下,您的好子民已認罪,它指認您是幕後主使,是您拿大量錢財賄賂,讓它殺人行凶,並將其責任推至我身上。”

聞至此處,它臉色已然維持不住,眉目驟現錯愕與陰毒,任關山於他破裂麵色之中,砍下其頭顱,黑色血水四濺飛落,頭顱順下劍鋒,坐椅上隻餘它歪七扭八的軀體,兩邊妃子見此,慌亂尖叫出來,它們連忙逃竄,踉蹌逃離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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